「這些我都知道,可我也是同樣的道理,就像以前一樣,你隻管做你想做的事情。」
「而我也有我想做的事情,這不衝突,沒有人比你更好了....」
沁婉沒說話,她知道李倜沒逼她,但她太愧疚李倜了。
至少對李倜來說不公平。
兩人站橋上沉默了許久。
冥冥之中,心中的羈絆在逐漸改變。
「等你成婚了,我便離開。」
李倜突然開口。
「西北要打戰了,世子要我回去。」
沁婉心裡很複雜,既想讓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又害怕他會想以前一樣。
那種感覺她說不出來,李倜就像是她生命中的第一道曙光,很耀眼,也希望他能一直閃閃發光。
她是自私的,她想李倜娶妻生子,安居樂業,這樣他就不會再有危險。
她知道,李倜的抱負從不在小家,而是大國。
但她不知道的是,李倜也可以為了她,舍生忘死。
不知是想到什麼,沁婉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或許是對李倜的愧疚,又或許是擔心李倜上了戰場會有危險。
那種感情超越了愛情,也超越了親情。
李倜下意識的將傘歪向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遠看著,二人舉止十分親密。
宋江珩站在橋對麵,冒著大雨,目不轉睛的看著。
他心中有些怒氣,他甚至想過去將李倜打一頓。
但他根本做不到,他已經失去了一次,她恨他。
再趕走李倜,隻會讓她恨自己。
他有些無神的往旁邊走,明明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他已經沒有當年的勇氣了。
要是在逼她,她會不會再想四年以前一樣,離開自己。
極致的悲痛湧上心頭,宋江珩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無力的癱跪在地上。
漸漸的,他感覺視線越來越模糊......
李倜先一步發現了昏倒的太子殿下。
沁婉拿著傘,擔憂的問:「他這是怎麼了?」
「帶回王府吧,阿婉,太子殿下可能認出你了,你有想過怎麼做嗎?」
怎麼做?
她應該怎麼做?又配做些什麼?
季風在暗處死勁攔住淩風:「你去做什麼?你說太子殿下醒來願意看見你,還是昭訓?」
「可太子殿下暈倒了。」
「太子殿下不是第一次暈倒了,解鈴還需係鈴人。」
季風嘆了口氣:「先不說昭訓為何還活著,就是太子殿下當年傷昭訓太深了,現在也該吃吃心裡的苦了。」
淩風頓了一下,仔細打量季風:「你是不是背著我找相好了?這麼懂?」
季風推了他一把:「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我不信。」淩風拽著他的衣袖:「你是不是早就有相好了,然後人家姑娘不悅你。」
「誰說的,明明.....」季風突然反應過來:「你小子,詐我!」
兩人拉拉扯扯的,路過的行人嫌棄的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