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麼了？”江恂問。

分開時，她的手腕還是嫩白的。

“自己掐的。”

“掐自己做什麼？”

“大皇子看到我脖子上你吻我的痕跡了，我為了騙他說是蚊子咬的，就在手腕掐出類似的痕跡來。”

這些痕跡是她從城門回國公府這段路掐的。

自己迫不得已傷害自己應該會委屈的，但她麻了，沒這種感覺了，習慣了，所以說得稀鬆平常，說完就把帕子還給江恂。

江恂目光落在她脖子的吻痕處，又移到她臉上，才接過帕子。

回到院裡，顧青霧去屋裡換衣裳，江恂在屋外等。

等她換好，江恂進去，對屋裡的婢女說：“都出去，本王有要事要詢問她。”

婢女出去。

江恂入到裡屋去，立在床邊，垂眸看顧青霧，“下次彆自己往水裡跳。”

顧青霧已經換了身素白寢衣，坐在床上，被子掩住半個身子，靠著床屏，臉色微白，“我若不往水裡跳，你會管我嗎？”

隻怕知道大皇子在假山後輕薄她，也當做不知道，任由大皇子踐踏她吧。

她沒忘了他在大皇子府說的那句。

——你好歹給我江國公府留點麵子，彆在大庭廣眾之下。

假山後麵沒人，她要是不往水裡跳，不給大皇子的隨從救，他定是直接就過去，根本就不管她！

“我若是不管你，你跳下水，我也不管你。”江恂聲音沉，大皇子就在池邊，她再不配合，也能把她救起，根本不需要他命自己的手下去救她。

顧青霧不吭聲。

“想要什麼？鋪子？田產？還是宅子？你挑一處。”

顧青霧意外揚頭。

看她可憐，覺得對不起她，要給她補償是嗎？

可他名下的產業，無外乎是家族留下來給他的，或軍功皇帝賞賜的，這些長公主肯定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