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開始,整個正月,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其餘時間,我都是在打坐中度過的。
打坐能讓人靜心,靜下心來,就不會總想爸爸的事。其實我也知道,有爺爺在爸爸不會有事,隻是作為兒子,不免會有牽掛。爺爺的那番話雖然有些無情,但他是為爸爸好,也是為我好。
我即將去京城,即將接替爸爸扛起秦家的大旗,本就修為不高,若還牽掛太多,那還怎麼給人辦事?
所以我必須把心情調整過來,我告訴自己,爸爸是去修煉了,去閉關了,而且他還能見到奶奶……
這麼一想,心裡也就不那麼牽掛了。
出了正月之後,二月初一這天淩晨,我正打坐的時候,二叔打電話過來了。
我瞬間出定,拿過手機,“喂,二叔!”
“我在回來的路上,一會就到,在我到之前,如果有女孩去咱家,記著彆給開門”,二叔說道。
“有女孩來咱家?誰呀?”
“我也不確定是誰,你爺爺說的”,二叔正開車,“總之你記住彆開門就是了。”
“好……”
我放下手機,心裡很好奇,有女孩來,還不讓我開門?
什麼情況?
我下意識的掐指起卦,得了一個巽之家人。
“媒妁登門,有紅鸞之喜……”
“有人給我提親?”
我二十三了,從沒談過戀愛,至今還是個童男子。我很多同學初中就已經分分合合多次,有很多甚至都嘗過禁果了……
而我,連禁果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但我真不覺得著急,尤其是那時候,爸爸剛出了那樣的事,我更沒有心情了。
“媒妁登門,紅鸞之喜……”,我玩味的笑了笑,繼續打坐了。
天亮後,大概也就七點鐘左右,我吃完了早飯剛把碗筷收拾好,外麵有人來了。
聽到敲門聲,我起身來到外麵,打開了門。
門外是個模特似的女孩,一身皮衣,齊肩發染成了紅色,嘴裡嚼著口香糖,人長的非常漂亮,身材玲瓏有致,像個小太妹似的,斜著頭,嘴角微翹,頗有些玩世不恭。
在她身後的路邊,停著一輛紅色蘭博基尼。
看到她的刹那,我下意識的想要關門。
她伸手按住門,“哎?!”
我不等她說話,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女孩:……
接著砸門,怒問,“不是你什麼意思?!這就是你們秦家的待客之道嗎?!”“開門!給我開門!”
我不理會,轉身往裡走。
“我爺爺讓我來的!找你有重要的事!”
她爺爺?
我認識她爺爺是誰?
不過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問清楚。
我轉身回來,隔著門問她,“你爺爺誰呀??我認識嗎?”
“我爺爺……”
“秦飛熊你他媽白癡啊!我是林莎莎!你不認得我了嗎?!”
“林莎莎?”,我趕緊打開門,上下打量她,“……你是林莎莎?這麼……這麼大了?!”
她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脯,怒問我,“往哪看呢你?!”
天地良心,我真沒看她胸……
我的意思是,她怎麼長這麼大了……
我試圖解釋,卻越描越黑。
林莎莎不耐煩的擺手,“算了算了……”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把門拉開,“進來坐吧……”
“真是的……”,她氣呼呼的回到車上,從後備箱拿出幾盒禮品,繞過我,走進了院子。
林莎莎是林家後人,比我小三歲,我倆從小就認識。
前麵說過,北方五大風水世家裡,林家是在京城的。林莎莎的爺爺叫林東,當年和我爺爺北武當鬥法,吐血的三老之一。爺爺揚名立萬之後,秦家在京城安了家,和林家處的一直還不錯。我十六歲之前,都是在京城生活的,那時候林莎莎的父母經常帶她和她弟弟林北北來我家玩,所以從小就認識。
隻是後來我回來了鄉下,之後就沒聯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