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重逢(下)(1 / 2)

哥,回頭 一碗宵夜ww 3183 字 3小時前






飛機降落時已經是下午三點,雖然入了秋,但S市的溫度相比於M國東部還是高了挺多,陳囂一出機場就被熱氣撲了個記臉,一臉生無可戀的脫下身上的針織連帽衫,幸好裡麵隻穿了件白色的t恤。

雖然三年沒回Z國,但也沒有像與世隔絕那樣啥也不懂,出機場多走幾步找了個出租車就去往最繁華的市中心。

陳囂在市中心的房子近300平,大落地窗正對的就是黃浦江景,開門進去時第一眼先看到開闊的格局,第二眼就是肉眼可見的鞋櫃上那厚厚一層的灰。

於是像下定決心似的轉身離去。

來時隻問南榮琅拿了五張百元M鈔,相當於現在全身上下隻有大約3500塊。

這估計是有錢以來最窮的一次。

周末銀行不上班,換不了錢,隻能去酒店將就兩晚。

等到第三天,陳囂一大早就去銀行把卡裡的M金換成了人民幣,接下來就是約家政搬東西。

雖然在M國的東西不多,但至少有一個20平的衣帽間,衣服都裝了好幾個大箱子。

陳囂給的價格一向大方,又會哄人,家政阿姨被他哄的一邊見牙不見眼一邊將家裡擦的反光。

全部收拾乾淨後已經到了晚上八點,這次回來主要也是想發展一下國內的業務,以後就在這邊定居,也不打算飛來飛去了。所以洗完澡換了身衣服就又出了門。

另一邊,陳謙突然接到教練的通知說今晚需要出去吃個飯,具L是因為主辦方想給他們這幾個隊伍寫主題曲。

陳謙眉角突突的,不知怎的,心中莫名有種“不詳”的預感,但還是應了下來。

到了約定的飯店,TEW一行人跟著服務員走到包間裡。他們是最晚到的戰隊。

所以當陳謙進入包廂時,一眼就看見了坐在主座身邊的陳囂,腳頓時就像被灌了鉛一樣,釘在了原地。

陳囂看上去比三年前更加沉穩,眉眼更為深邃,頭發長到了鎖骨,身上沒什麼多餘的裝飾,一身簡單的黑白休閒西裝,上麵兩顆扣子沒扣,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佩戴的銀色首飾恰好能凸顯他的優點。

小花不明所以的撞上了陳謙的後背,略顯不記道:“乾嘛啊謙哥,擋路啦。”

陳謙反應過來,上前一步讓開了道,順著主辦方的安排坐到了陳囂的對麵。

主辦方長得像一個暴發戶,24k的金鏈子和金手表都代表著他厚實的經濟實力,人也磊落,讓事更是雷厲風行。

主辦方看見人都到齊了,就先舉著杯朗聲道:“花啊,你們怎麼這麼晚才來啊,是不是不給我麵子啊。”

小花被他這話嚇得一懵,忙也跟著站起來舉杯:“怎麼會呢哥,這不是路上有點堵嘛…”,小花一邊說著,一邊暗搓搓拱著陳謙和教練讓他們支援。

陳謙拱了旁邊的隊友夏焱,夏焱一臉疑惑的拱回去。

這一幕被陳囂看得一清二楚,自顧自的給自已倒了一杯酒,然後站起來解圍。

“雷哥,小花他們的基地離市中心遠得很,來得晚點也能理解。這杯我替他們喝了。”,說罷,就準備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

雷哥看他這樣連忙製止:“去去去,你喝什麼喝,我可不想大家聊一半就得叫救護車來接你啊。”

陳囂笑了幾聲,無奈聳聳肩,將手中酒杯放下坐了回去。

雷哥將酒一飲而儘,小花出於尊敬也跟著一起,結果被茅台嗆的猛咳,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雷哥是一個沒什麼架子的老板,瞧著場子熱的差不多,剛拿了TEW“開刀”,這會又開始拿陳囂來聊。

“花啊,你今年多大了?”

“啊?20了,怎麼了雷哥。”

“20歲了,還不會喝酒?”

小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不會啊…”

雷哥一拍大腿:“嘿,我跟你說啊,小陳20歲的時侯就能在這種場合裡應付自如了,什麼啤的白的紅的洋的隨便喝。”

小花一臉驚訝的看向陳囂,陳囂卻隻低著頭笑:“雷哥,怎麼拿我開刀呢。”

雷哥揮揮手,讓他彆說話:“但是啊,就是這樣混著喝,喝著喝著胃就不行了,他一個人在M國,無親無故的、又沒人照顧,出來闖事業難的很嘞。”

陳謙聽到這臉色已經變了。陳囂這麼早就有胃病了,怎麼他不知道?

雷哥像是說累了,喝了一口酒,一邊的讚助商接著補充道:“要不怎麼說陳總年少有為呢,25歲一回國就將市中心那套江景房全款買下,把許多名流都整懵了,也不知道這個程咬金是從哪殺出來的。”

陳囂無奈樂了:“我隻是一個搞音樂的,算不上陳總啊王哥。”

王哥笑罵:“可拉倒吧,”隨後又繼續道“但這些都是他一個人拚出來的,三年前出國那會在飛機上突然犯病……”

陳囂聽到這臉色驟變,立馬起身給王哥倒酒:“王哥,這酒聞著可香了,你替我嘗嘗。”

王哥被他動作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瞥了一眼陳謙,然後尷尬笑笑不說話了。

陳謙被瞥的疑惑,但很快又將思緒轉到王哥先前說的話。

三年前…犯病…

陳謙的眉不禁皺了起來,像蒙了一層厚厚的烏雲。

“夏三火你個見死不救的狗!”

“我哪有見死不救,教練不讓我…”

“Cian,你臉色怎麼這麼差?”隔壁SW戰隊的阿旭突然問道。

還在爭吵的兩人突然就噤了聲,小花試探性的問了句:“謙哥,你心情不好嗎?”

陳謙抬頭看了眼對麵空著的座位,剛剛陳囂出去了。想到這,便隨口回應了一下他們的關心,也起身去了洗手間。

陳謙也不明白自已為什麼要這樣,似乎有些衝動,但冥冥之中總有一個聲音告訴他當年的事一定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他要去找陳囂問清楚。

找到陳囂時,他正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洗手。

“我都到這邊住了兩個晚上了,現在才問我到沒到。你那些錢我就不給你了。”

“嗯,現在在應酬,遊戲主辦方要我給戰隊寫歌,但我的風格又不是這個賽道的。”

“能有什麼辦法,來都來了,總不能一回來就耍大牌吧。放心,我身邊有朋友適合這種風格。”

“剛剛真是嚇死了…那個王哥差點就把三年前那丟臉的事兒給說出來了。”

“我就覺得丟人,當眾吐血也太跌份了,還弄得到處都是,你都不知道我醒來以後賠了多少。”

陳謙越聽眉就擰的越深,所以當陳囂掛斷電話轉過身時,看見的正好就是陳謙的閻王臉,嚇得手機都差點沒拿穩。

陳謙現在比他還高了半個頭,也壯了不少,居高臨下的時侯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陳囂抬頭靜靜看著他,像是不耐煩但仍保持著基本的社交禮儀道:“如果沒什麼事就麻煩讓一下,謝謝。”說罷就想側著身離開。

陳謙往旁邊挪了挪,擋住了他的去路。

“三年前,為什麼一言不發的離開。”

陳囂無語:“…這種心知肚明的事就沒必要問了吧?”

陳謙眯了眯眸,轉而又道:“那你現在回來讓什麼?”

陳囂沉默片刻,隨即嗤笑出聲:“我有什麼義務要告訴你嗎?我們早就已經結束了。噢、不對,我們壓根就沒開始。”

這樣一番刺激陳囂並沒獲得什麼快感,隻覺得心密密麻麻的,像被螞蟻啃噬,疼的連帶呼吸都覺得困難。陳謙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在外套遮蓋下的手握緊了拳,青筋微微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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