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不少村民不聽勸告往外逃,結果不是在高速上被包了餃子,就是滾到懸崖下喂了魚。
李銘家應該是保密程度高,一直聯係不上,到第三天才好不容易打通電話。
但正如石蘭馨想的一樣,情況很不好,駐守部隊也有人感染了。
大家人人自危,根本來不及管單位的人。
李銘父親說,他媽已經被咬了,現在正拿鐵鏈綁在單位禁閉室的鐵柱子上。
李銘接完電話就躲到衛生間,一開始是小聲哭,聲音很壓抑,隔著門都能知道,他頭肯定紮在懷裡。
到後麵越來越放飛自我,嚎得撕心裂肺,痛徹心扉。
一天一夜都沒消停。
也滴水未儘。
好在彆墅內衛生間不止一個,不然大家都得憋死。
丁霞不離不棄,一直坐在門口勸他。
勸了一天,裡麵倒是不哭了,但是也沒有其他任何聲音。
丁霞嚇壞了,生怕他尋短見,急忙找來季清華踹門。
可季清華哪敢踹石蘭馨家的門,陰著臉站門口,“老子數到三,你要是再不滾出來,我進去抽死你!”
“1——”
“2——”
一道細小微風拂過——
門開了。
李銘腦袋早已成了雞窩,眼睛腫的眯成一條線,衣服袖子上全是凝固的口水鼻涕。
相當寒顫。
丁霞後退一步。
季清華站著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