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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李叱湊到高希寧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好好在家養著,養的白白淨淨,等到六月初六,以天下無雙的樣子定親。"
高希寧臉一紅,呸了一聲道:"臭流氓。"
李叱道:"我說的話,哪一句流氓了。"
高希寧:"那句"
李叱疑惑道:"哪句"
高希寧:"你說白白淨淨"
李叱:"噫!"
兩天後,李叱的隊伍準備完畢,帶著不少貨物,離開冀州往南進發。
這次出門,李叱都沒有想到,沈醫堂的東主沈如盞要隨行。
他和沈如盞商量的時候,說的是以沈醫堂的名義往安陽城走一趟。
沈如盞自然不會拒絕,但在出發之前李叱才知道,沈如盞要親自參與。
冀州這邊很多事都要有人操持,張玉須和彭十七有些忙,短短幾個月,他們倆在冀州已經頗有名望。
唐匹敵去了草原,家裡不能沒有人坐鎮,所以李叱之前就派人回燕山,把柳戈請了過來。
原本是莊無敵和柳戈兩個人守大本營,現在柳戈來了冀州,軍務上的事也就不用擔憂。
燕先生也不能隨行,燕先生如今是冀州主官,百姓們的主心骨。
所以冀州這邊能隨行的人,隻有餘九齡,但是李叱多雞賊,在調柳戈回冀州的時候,就順便也調回來幾個人。
陳大為和剛罡,這倆人江湖經驗已無比豐富,又聰明。
葉先生肯定是要跟著的,就算李叱想讓他留下保護家人,夏侯夫人也不會答應。
帶了上百名親兵,再加上沈醫堂的一支二十幾個人的隊伍,保護著八輛大車南行。
還是那樣的馬車,還是那樣的乾草,還是那樣舒舒服服的躺在車上。
李叱
看著天空上潔白無瑕的雲緩緩飄過,心情有些舒暢。
餘九齡則有些發愁似的,坐在那一直唉聲歎氣。
李叱笑著問他:"你是因為我把你帶出來,離開了你的公主殿下,所以有些不爽嗎。"
餘九齡道:"絕對不是,我發愁,是因為她聽人說,中原男人,喜歡一個女人要寫情詩"
他看向李叱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壞蛋跟她說的,她就讓我也要給她寫。"
餘九齡有些感慨的說道:"寫詩這種事,是人家那種出口成章的人才能乾的,我這個人,出口成臟.."
李叱驚訝的看向餘九齡:"什麼時候對自己認識的這麼透徹了"
餘九齡道:"當家的你就彆笑話我了,幫我想想啊.."
李叱道:"情詩不情詩的,其實不重要,情話說好了,比情詩管用。"
餘九齡問:"情話怎麼說"
李叱認真起來。
他指了指天上的白雲說道:"咱們來借物一用,比如這白雲。"
餘九齡道:"白雲和情話有什麼關係。"
李叱笑道:"讓你形容一下白雲,你怎麼形容"
餘九齡仔細了想了想後說道:"大概不都是,這雲白的,好像棉絮一樣這種嗎"
李叱道:"俗氣,你也這麼說,我也這麼說,一點都不美,隻剩下俗。"
餘九齡道:"來,當家的,你來展示。"
李叱躺在乾草上,看著天空上的白雲,沉思片刻說道:"你看那些雲,白的就和你當初送我的那塊手帕一樣,我從不敢用它擦手,就像天空是藍色的,雲經過,天空都舍不得把雲染色,白雲和藍天是絕配,而你送給我的手帕,與我也是絕配。"
李叱看了看餘九齡道:"若你說完這一番話,她臉紅了,你就說你看,雲是白的,天是藍的,到兩情相悅時,天與雲,就變成了漫天紅霞。"
他對餘九齡說道:"你就在這個時候問她,我見你臉紅,想著這世上能配得上你臉紅的東西,唯有我給你準備好的紅嫁衣,你能穿上嗎"
餘九齡瞪大了眼睛看李叱。
李叱問:"我就隨便瞎說幾句,大概就這個意思,你覺得怎麼樣"
餘九齡咽了口吐沫後說道:"當家的你好騷啊。"
李叱一腳把餘九齡從馬車上踹了下去。
餘九齡很快又爬回馬車上,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可她沒有送給我手帕啊。"
李叱歎了口氣:"你送她,然後逼著她這麼跟你說,說不出口你就揍,往生活不能自理了的程度揍。"
餘九齡:""
李叱道:"你重複一遍試試。"
餘九齡回憶了一下,前邊的沒記住,就說了後邊的:"我見你臉紅,這世上能配得上你臉紅的,就隻有我,你能把衣服脫了嗎"
李叱又一腳踹了出去。
後邊那輛馬車裡,車廂中的沈如盞聽到了李叱和餘九齡的話,笑的有些合不攏嘴。
她想著,李叱這樣的家夥,果然是如高希寧說的那樣。
她曾問過高希寧,如何評價李叱。
當時高希寧笑著回答,說那玩意可好玩了。
沈如盞笑著搖頭,忽然間醒悟過來,高希寧嘴裡所說的可好玩了,難道不正是兩情相悅嗎
待到兩情相悅時,嫁衣顏色配紅霞。
可是她卻不會和李叱那樣,喜歡坐在沒有車棚的馬車裡,她不喜歡被打擾。
她也不想讓風塵,染了她的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