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侯,吃完馬琳就回房間去了。
過了一會兒,孫橋來敲門,頭發還濕著,身L帶著沐浴乳的馨香,顯然是剛洗完澡的樣子。
馬琳也剛才從浴室出來,身上穿著他準備的黑色睡裙,兩個人麵麵相覷。
蘇菲擦擦自已濕漉漉的手,懂事的趕緊跑進房間裡的衣帽間。
馬琳好像沒穿內衣,勾勒出漂亮的胸乳形狀,孫橋不禁有點臉紅了,他咳了兩下:“這麼早睡得著?出來看會兒電影。”
馬琳覺得自已最近真的瘋了,那種羞澀到極致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兒?讓她一點都不舒坦,坐立不安,她不要這種感覺。
她麵無表情地說:“我換個衣服。”
然後砰地把門關上,感覺大腦有些缺氧,舒了一大口氣。
過了半晌才喚蘇菲過來給她換衣服。
蘇菲邊幫她換衣服邊說:“就這麼穿出去嘛,怕什麼?”
馬琳:“……”
蘇菲:“你們中國女人就是太保守了,你要勇於展示自已的魅力。”
馬琳:“……”
等她走到客廳,沒看到其他傭人,厚重的窗簾被拉上,偌大的室內隻留了沙發旁的一盞地燈,氣氛旖旎。
孫橋認真地看著屏幕選電影,他穿著平日的襯衫,不過鬆開了領口兩顆扣子,且下擺沒有塞到褲子裡,那頹廢淩亂的模樣性感得出奇,麵前還擺了一杯葡萄酒。
過了一會兒,他轉過頭問她:“看《戲夢巴黎》怎麼樣?”
馬琳無所謂地點頭:“都行。”
孫橋好整以暇地瞄著馬琳的臉紅得滴血的模樣,不敢相信她是當初那個被自已看到情趣玩具還敢揶揄他的人。
這部電影劇情她沒太看懂,可尺度是越來越大,馬琳越看越難受,心裡像被蟲子密密麻麻啃了一般,可要是馬上起身離去也太明顯了。
她正怔忪間,一張柔軟的唇突然輕柔地貼過來,帶著葡萄酒的香氣,太美妙了,馬琳感覺自已立馬就醉了,身L不受控製地發軟,他便開始含著她的唇反複舔吻起來,可她越是想要,越是要逼著自已逃離。
下一秒,她揚手給了孫橋一巴掌,力氣不小。
馬琳怔怔地望著他:“孫橋,你不是在找人嗎?你為什麼不去找她,花時間在我身上讓什麼?”
突然的變故打得孫橋措手不及,孫橋醒了過來,雙手搓了搓臉,半晌,他低低地說:“對不起。”
他把臉埋在掌心:“我找到她了,可是她把我忘了……”那聲音十足地悲傷,十足地遙遠,她不知道孫橋跟那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可是她完完全全地為他們難過了。
馬琳壓抑著自已的情緒:“那你去讓她想起來,我把你當朋友,你不要來招惹我。”
說完她吃力地一步步走回自已的房間。
孫橋坐在原地喃喃道:“去讓她想起來……”
第二天起來以後,兩個人又恢複了以往的模樣,都是成年人了,都極擅長偽裝。
孫橋笑著對她說:“早啊。”
馬琳也很自然:“早。”
他們相安無事地又度過了兩個星期,白天孫橋去公司,晚上回來兩個人總是閒聊了幾句,就各回各屋了。
蘇菲跟馬琳很熟了,知道她這人好相處,今晚邊給馬琳擦頭發,邊大著膽問:“Charlotte,你為什麼不和老板一起住?你們不是在交往嗎?”
馬琳皺了下眉頭:“我們沒有在交往,我跟他是朋友。”
蘇菲驚訝地說:“可是老板讓我們把你當成這的女主人啊。”
馬琳回想孫橋這段日子對她的照顧:“他對待朋友是很好的。”
蘇菲繼續說:“我從他19歲的時侯就在這工作了,沒見過他跟彆的女人接觸,他連戀愛都沒有過的。”
馬琳篤定地說:“他隻是沒帶回來,不代表外麵沒有女朋友。”
蘇菲顯然不信:“是嗎?這年頭還有男人談戀愛不把對方帶回家?”
馬琳對這個話題顯然不太感興趣:“那我可就不清楚了。”
蘇菲突然放低聲音,臉上還帶著一絲鬼魅的笑:“那就隻有兩種可能,要不家裡太窮,要不下麵不行。”
馬琳睨了她一眼忍不住笑了,下一秒又板著臉說:“小心我告訴你老板你怎麼腹誹他的。”
蘇菲說:“你才不會,你是個好人。”
“好人會把自已壞寫在臉上嗎?”
蘇菲認真地說:“既然老板沒有女朋友,你為什麼不試一下呢?他又英俊又富有,難道你不想成為這個莊園的主人嗎?”
馬琳反問:“那你怎麼不想?”
蘇菲說:“我老了,沒那姿色。”
馬琳:“這就對了,我也老了,沒那姿色,我比你們老板還大幾歲。”
蘇菲:“彆這麼說,你非常有魅力,如果老板對你沒有好感,怎麼會和你成為好朋友?”
馬琳懶得理她,突然感覺自已身L恢複差不多了,從她手裡奪過毛巾自已擦頭發。
蘇菲還要磨她:“去嘛,去試試他是不是真的不行。”
馬琳:“……”
第二天馬琳主動來餐桌和孫橋一起吃早餐。
注意到孫橋正專注地凝視著自已,她不自覺地抿了抿唇。
孫橋注意到他的小動作,眼裡多了些笑意:“現在可以自已吃飯了?”
馬琳點點頭:“感覺恢複差不多了。”
孫橋:“周末陪我出去。”
“去哪裡?”
他答:“有個聚會,缺一個女伴,你會幫我的吧?”
年輕的臉龐,眼睛撲朔明亮地望著她,裡麵還像有一灘水,她沒法強硬地說一個不字。
“搞砸了可彆怪我。”她說。
“不會。”
很快就到了那天,孫橋早上早早去公司了。
中午的時侯,有人送過來一堆東西,蘇菲接了過來,回來打開以後,驚歎了一聲:“oh
my
god
!”
那是一條晚禮服和一雙高跟鞋,最讓人震撼的是那一套寶格麗的珠寶。
馬琳也愣住了,饒是她對珠寶不感興趣,從來不多看一眼,可是真正意識到要戴在自已身上的時侯,還是被它給折服了。
她一直以為自已是塵土裡的人,廉價、粗糙,從來沒有想過自已有一天會和這些東西扯上關係。
蘇菲搖了搖頭:“瞧,老板真是愛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