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不要在我麵前裝得很關心言言的樣子,你的虛偽讓我惡心。”
南梔沒有反駁,顧寒城說什麽她隻需要承認就行了,不要試圖為自己辯解,那樣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今天顧寒城費了這麽大的勁都沒能說服顧老爺子,南梔的心裏多少有了一些底氣,最起碼,短時間內,她可以留下來照顧言言。
“顧先生,為了能更好地照顧言小少爺,我應該多了解一下言小少爺的情況,也好避免發生意外,我知道今天的事情非常凶險,我不想再發生第二次。”南梔輕聲解釋。
“再發生第二次,你絕對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南梔沒再接話。
客廳裏陷入一陣沉寂,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顧寒城緩緩站起身,來到南梔麵前。
“言言從小就很排斥與人接觸,能和他接觸的人隻有我和老爺子,小的時候除了我和老爺子能抱他之外,別人隻要一抱他,他就會哭得很厲害,長大一點後,隻要與人接觸他就會莫名其妙地緊張,不能呼吸,最嚴重的一次差一點沒有搶救過來。”
聽著顧寒城的話,南梔的心狠狠地揪著。
“這種情況在醫學上都還沒有辦法確定病情,也隻能歸於是很嚴重的心理障礙,這一次,正是因為你抱住了他,才讓他產生了這種應激反應,差一點害死他!”
南梔心疼得要命。
她要是知道,絕對不會貿然地去保住言言,害得他那麽痛苦!
顧寒城沉沉地盯著南梔,目光淩厲如刀,“南梔,你不要以為我今天向老爺子妥協留下你,是害怕老爺子,也不要以為,老爺子對你心有不忍,你就有恃無恐了,你隻是一個保姆,不要有任何癡心妄想!”
“顧先生放心,我絕不會再有任何癡心妄想。”南梔回答很乾脆。
顧寒城輕蔑地看了她一眼,抬步朝外走去。
顧寒城走後,裴允從樓上走下來。
南梔立即迎了上去,“裴醫生,言言的情況怎麽樣?他還好嗎?”
“言言沒事了,倒是你。”裴允輕嘆了一口氣。
南梔還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狼狽。
“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謝謝。”南梔立即道謝。
裴允幫南梔處理了一下額頭上的傷,重新包紮了一下。
“注意傷口不要碰到水,這些是消炎藥,按時按量吃。”
“好的,謝謝你裴醫生。”南梔再次道謝,對於裴允,她是發自內心的感激。
“不用那麽客氣。”裴允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起身離開。
南梔來到洗手間,看到鏡子裏的倒影時,自己都嚇了一跳。
兩邊的臉頰又紅又腫,嘴角還有一處淤青,看起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原本還想去看看言言,這幅模樣還是算了吧,她真怕嚇到言言。
下午六點整,顧寒城準時回家。
立即朝顧慕言的房間走去。
顧慕言一人坐在小沙發上,看著窗外的景色,小小的他形單影隻,看起來,孤單得讓人心疼。
他喜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被人打擾,小時候,顧寒城和顧老爺子沒有空抱他的時候,他一個人也可以安安靜靜地睡在搖籃裏。
聽到開門聲,顧慕言也沒有任何反應。
顧寒城走到顧慕言身旁,坐在另一個沙發上。
顧慕言這才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顧寒城抬手捏了捏顧慕言的小臉,“爸爸能不能和你聊一會?”
顧慕言點點頭。
“你在太爺爺麵前說出南梔救你的真相,隻是不想當個說謊的好孩子對嗎?”
顧慕言點點頭。
“那留下南梔呢?是喜歡她,想讓她當你的保姆嗎?”
顧慕言立即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