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顧寒城定的是一個清靜的包間。
顧慕言也不像上次那樣緊張,有南梔陪著他,他覺得很安心。而且是他自己願意出來的,心裏上就少了排斥。
先上了一些小點心和水果,南梔全都端到顧慕言麵前。
顧慕言拿著叉子安靜地吃著。
顧寒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目光落在南梔的身上。
“你以前遇到什麽事,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報警,今天怎麽不選擇報警了?”
南梔露出一絲苦笑。
那麽多事發生在她的身上,沒有人肯相信她,她還能相信誰?
當然是把希望都寄托在普通人都想到,也是能求助的警察身上。
那個時候,她想通過調查,證明自己的清白。
現在想想,真的是太天真了。
先不說,能不能找到證據證明,沒有人相信她,對她就是最殘忍的審判了。
“有時候,在絕對的勢力麵前,正義都是無處伸張的,既然今天是和顧先生在一起,我不僅有著絕對的勢力,還占著理,報警就顯得多此一舉了。”南梔平淡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顧寒城感覺,南梔話裏有話。
內涵的意思也非常明白。
“南梔,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有足夠的證據,沒有冤枉你。”顧寒城一字一句道。
南梔又是一陣苦笑,“顧先生那麽自信,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如果有人想要害我,當然是提前預謀好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顧寒城將手裏杯子放在桌子上,力氣大得整個桌子都晃動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南惜故意嫁禍你?”
南梔感覺到顧寒城眼神中透露的危險,立即閉緊嘴巴。
南惜是顧寒城的逆鱗,她算什麽?怎麽能不自量力地去觸碰他的逆鱗呢。
顧慕言抬頭看向爸爸。
他聽不懂爸爸和南梔在說什麽,卻能感覺到氣氛很緊張,不安地拽了拽爸爸的衣袖。
“沒事,爸爸在和南梔說一些事情。”顧寒城收斂了一下氣勢,溫和地揉了揉顧慕言的頭。
顧慕言又朝南梔看了一眼。
南梔也連忙安慰,“言小少爺不用擔心,我和顧先生隻是在正常地聊天。”
外麵響起一陣敲門聲,服務員把菜端了上來。
這裏的菜式不僅味道好,而且擺盤和搭配也非常漂亮,有好多菜顧慕言都沒有見過,注意力被吸引了。
南梔拿起筷子幫顧慕言夾菜。
顧慕言又低頭吃飯。
南梔也餓了,專心吃飯。
顧寒城沒有一點食欲,因為南梔剛剛的話,他的心裏窩著一股無名火。
南梔吃飽了,才抬起頭,發現顧寒城連筷子都沒有怎麽動過。
“顧先生,今天我狐假虎威借著您的威風教訓了一個劉芸那個女人,我和她是有一些私人恩怨,我打她,一部分是因為今天的事,一部分也是因為往日的私怨。”南梔小聲開口。
“高中的時候,因為陪酒被學校開除過?”
南梔一愣。
顧寒城的問題讓南梔沒有一點防備,他竟然聽到劉芸說的那些話了。
南梔的腦子裏全是當年她被擋在校外的畫麵。
那種屈辱,這一輩子她都忘不掉。
“是啊,趁著暑假的時間去陪酒賺了九千三百二十六塊錢,結果,被撫養我的李嫚拿走了九千,我的手上隻剩下三百二十六塊,而且,學校開除我的消息已經發給李嫚了,她拿走我的錢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我這個消息,我還抱著一絲希望去了學校,結果被保安攔在了外麵,當著所有人麵說我是個陪酒女。”
“像你這種情況,李嫚不能證明是你的生母,你可以申請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