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現在就報警!”他馬上答應道。
隨後,拿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南梔有些驚訝,她以為顧寒城不會聽她的。
他竟然真的撥通了報警的電話,並且,說明了剛剛的情況。
警察來的時候,南澤還在地上躺著。
有了護工小唐的作證,以及醫護人員搶救南梔的記錄,警察當場將南澤帶走。
南梔看著南澤被帶走的時候,緩緩閉上了雙眼。
有時候,她真的不想睜眼看這個世界,看這個世界上的一些人。
偏偏,這些人,卻和她有著最親密的關係,流著同樣的血。
病房裏,隻剩下南梔和顧寒城兩人。
顧寒城坐在床邊,握著南梔的手。
南梔立即將手抽了回去,抵觸他的觸碰,而且,絲毫沒有掩飾她的嫌棄。
她的心情很不好,顧寒城在她的眼裏,和南家夫婦和南澤南惜是一夥的,她對所有人都有著不可原諒的恨意!
就算,她已經說了,她和南家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南澤還是能因為南惜來置她於死地!
這種事情,說出來都荒唐,真的是太荒唐了!
南梔緊閉著雙眼,她不想讓顧寒城看到她眼底的淚光,不想讓他看到她的脆弱,哪怕是緊閉著雙眼,她的眼睛都溫潤了,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要往外衝。
顧寒城張了幾次口,都不知道怎麽安慰南梔。
“南梔……”他還是試著開口。
“你走吧。”南梔阻止他說話。
“我……”
“顧寒城,我求求你了,你走吧,我這個時候,不想看到你!你們放過我吧?好不好?”
顧寒城的心一陣劇痛。
如同誰在他的心臟了狠狠的插子一把刀子,還瘋狂地攪動著!
南梔所說的你們,是把他也包含在內。
在她的心裏,他和南澤是同類。
她以為,是他踩斷她的腿,故意不給她醫治,而且,是他把她關在精神病院三年多,是他逼著她承認那些她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
當時,她承認那些事情都是她做的時候,心裏是有多麽的絕望?
她說,他從未信過她。
一次都沒有……
顧寒城心疼得要窒息了。
看著南梔痛苦的麵容,他什麽也沒有說,轉身走了出去。
聽著關門聲,南梔緊擰的眉心終於緩緩鬆開,淚水再也控製不住湧了出來。
“南梔,你真沒有出息,你還哭什麽哭?你哭什麽啊!”
南梔一邊哭著,一邊咒罵自己。
……
南澤被抓了起來的時候,南建豐還在醫院裏。
這邊南惜服了一整瓶安眠藥剛剛才洗完胃,人還沒有緩過來。
一陣電話聲響起,南建豐發現是個座機打來的,他以為是什麽推銷之類的,直接掛了。
不到一分鐘,同樣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他不耐煩的接通了電話。
“你好,是南建豐先生嗎?我是青沿警察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