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彆提還有憐香惜玉的宋昭。
一個兩個可真是好的狠。
想到此處,謝宴辭臉色陰沉了幾分。一口飲儘杯中酒,將酒杯重重的擱在桌麵上:“一個不安於室的女子罷了,也配本王悉心照料?”
此言一出,殿內眾人頓時一怔。
不安於室這四個字,無論落在哪個女子的身上,彆的男子也不敢娶了。
更何況說出這句話來的還是宴王。
薑元寧顯然也沒有料到謝宴辭會如此不留情麵,待回過來味兒時,心裡卻五味雜陳起來。
能惹得謝宴辭生氣,那就還是在意了。
隻是不知,薑稚是何時入的他的眼。
薑元寧沒有替薑稚辯解,委屈難堪的坐了下來。
她佯裝抹淚眼底卻閃過得意,這次薑稚並未與陸喻州糾纏,可還是得了一個‘不安於室’的名聲。
這樣的女子,人人唾棄。
可見是老天助她。
除了乖乖嫁給謝宴辭,薑稚怕是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陸喻州麵無表情的聽著,袖下的手用力攥緊,對薑元寧厭惡更深,也對謝宴辭更為忌憚。
不過他那句話反倒幫了忙,隻要能讓彆的男人打消求娶薑稚的念頭,這一點委屈,待娶了薑稚,自己自然會好好補償她。
此時,薑稚已經上好藥,坐上馬車先行回府,渾然不知壽宴上後來發生的事。
她身子緊貼在車壁上,耳邊不斷的回蕩著陸喻州那句“隻隻”。
無論是神情亦或是語調,都是那麼熟悉。
薑稚有些疲憊的闔上雙目,一時拿不準陸喻州是不是也是重生。
她不由自主的攥著裙擺,想到今日薑元寧的異常,出聲問道:“春桃,你今日是在園子裡遇見的四喜嗎?”
春桃點頭:“是,怎麼了,姑娘?”
薑稚搖搖頭,一顆心卻跳的歡快。
沒錯了,薑元寧並不清楚前世她在陸家的遭遇,隻知道陸喻州在三年後高中狀元,又飛快的在朝中紮下了根基,還親自為她請封了誥命,榮光無限。
而那時的薑元寧,還在宴王府被正妃、妾室磋磨著,受苦不說,還守了一輩子的活寡,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所以薑元寧這次重生回來,第一件事就是阻止她與陸喻州相見,想要自己嫁進陸府。
理清了思緒,薑稚險些快要笑出了聲來。
她這位嫡姐,當真是又蠢又壞。
薑元寧早就後悔了,所以才會在陸喻州高中狀元後不久,設計與陸喻州相遇,與他攪和在一起。
更是將當年換親一事顛倒黑白,添油加醋。
這才惹得陸喻州發了狠,將她送給上峰侮辱。
薑稚隻知道陸喻州因為她的挑撥對自己更加冷漠,卻並不知具體實情。
隻可惜,那時沈姨娘一直被王氏拿捏著,她就算是想反抗,也因此受製於人不得不妥協。
所以這次,若是想改變自己的命運,第一件事,就是不能留有把柄。
自己要想辦法將姨娘接出去,無論如何也不能留在薑府了。
至於薑元寧,她既然想嫁陸喻州,那便助她一臂之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