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地一遍又一遍回想起她跟謝彥辭成親時,他事不關己的冷漠。

這日晚膳,謝彥辭掃了一眼桌上的菜,隨口道:“怎麼許久沒有那道翡翠煲?”

不遠處正倚靠在門邊的沈驚晚聞言一怔,轉頭凝視他許久。

不多時,後廚連忙送上。

謝彥辭喝了一口這平日裡最喜歡喝的湯,便重重放下湯碗,蹙眉問:“廚房換人了?”

侍女連忙解釋道:“之前王爺您胃不好,這道湯是王妃親自向天下第一名廚求的藥膳煲,一直是王妃親自燉煮,雖有方子,但奴婢們愚笨,如何也去不了那藥膳味道!”

謝彥辭一怔,沈驚晚那舞刀弄槍的模樣,竟也會洗手作羹湯?

旋即,他垂眸冷道:“撤下去,告訴廚房以後不許再上這道菜。”

沈驚晚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上隱約可見的疤,那是剛學廚時被燙傷的。

她這雙手能舞出一手好槍法,於廚房一道卻並無天賦,為了學好這道湯,也算吃了不少苦頭。

雖然隻是靈魂,可那心臟處的疼痛卻有如實質般傳來。

因著這一出,謝彥辭胃口全無。

坐了會,謝彥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沈驚晚就看見他突然起身往外走去。

她愣了下,直到謝彥辭的腳步停在她住的院子裡。

沈驚晚終於忍不住輕聲道:“除了找我麻煩,你從不會踏進我這裡。”

謝彥辭聽不見,也不會回答。

他徑直走向沈驚晚的書房,尋了好一會兒,才找出了一本兵書。

正要離開時,謝彥辭的目光在掃過某個方向時卻突然一定,眉頭隨即緊蹙。

沈驚晚最珍惜的那柄紅纓槍不見了!

他記得,那柄槍是已故沈老將軍親自為沈驚晚打造,平日連拂塵都是她親手在做。

謝彥辭暗自思忖片刻,唇角揚起一抹輕蔑笑容:果真是做戲,否則去鎮國寺祈個福需要帶上武器?

沈驚晚不解他為何突然頓住。

還在思索,便聽謝彥辭對一邊的盧風道:“去鎮南侯府請世子林鄴到近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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