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驚晚抱著碗悄悄坐遠,他哭笑不得:“不會傳染。”
沈驚晚埋頭吃飯,心內卻琢磨開了。
看來她有必要搞清楚,謝彥辭這半年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會這樣判若兩人。
南農點點頭:“等會兒我給你開個藥方,吃上半月,藥到病除。”
謝彥辭又禮貌道謝,心中還覺得不愧是九州大陸最神秘和平的南越國之人,藥聖前輩人真好,沒有一點世外高人的奇怪脾氣。
他哪裡知道,南農還記得自己乖乖小侄女捅了彆人一刀。
心虛著呢!
接下來幾日,沈驚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謝彥辭心中還暗自納罕。
此時的他還不明白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的道理。
果然,就在陽光明媚的一個安靜午後,還在喝藥的謝彥辭收到消息。
“南詞公主又逃跑了。”
這個又字用得十分精妙。
謝彥辭歎了口氣,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這兩日施針到了關鍵時刻,南農都住在宮內,這位倒是會選時間。
淡定自若地喝下最後一口藥,謝彥辭眸色淡淡:“去哪兒了?”
暗衛臉色羞慚:“屬下不知!”
謝彥辭也不惱,南詞的厲害他也不是第一次領教。
若她真是沈驚晚,甩開幾個暗衛更是不在話下。
那天在近月樓,她說沈驚晚蠢那幾句話,不是辱罵,而是一種近似於自我厭棄的嘲諷。
謝彥辭想起南詞的眼神,心臟像是被人戳了個洞,狂風呼嘯,卻無法填補。
他收回思緒吩咐道:“將寒鴉放出去。”
暗衛領命:“是。”
早防著沈驚晚的謝彥辭第一日就在她住的房間熏了一種特殊的香料。
隻有一種專門豢養的叫寒鴉的生物能循著這味道找到想要找的人。
這手段是沈驚晚死後謝彥辭才培養的,是以她並不知道。
半個時辰後。
沈驚晚剛踏出鎮國寺,便看見寺廟門口巨大銀杏樹下站著一個熟悉人影。
一身黑衣,臉龐俊美到妖異的謝彥辭轉頭望過來,看見沈驚晚,他臉上寒冰消融。
“我來接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