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科!侯偉明拍案而起,你要對你說過的話,負責!雷科懶洋洋地嘿嘿一笑,我也就這麼一說,侯縣長還認真了呢。提拔和任用乾部,是清源發展的根基,譚部長做事認真仔細,總得給他一點時間嘛。再者說了,如果你侯縣長真的收受賄賂,早早晚晚會被爆出來的,如果沒有的話,您也不必著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嘛。你能猜測譚部長是不是行賄受賄,我為什麼不能猜測你呢幾句話,懟得侯偉明啞口無言。一時間,場麵安靜到了極點。範鵬宇終於忍不住反駁道,雷書記的話,我不敢苟同,咱們侯縣長……。他的話還沒說完,周瑾瑜便站起身來,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散會!說完,她拿起自己麵前的筆記本,轉身而去。隨後左大同,譚秋和雷科,也跟著起身離開。朱昊瞥了一眼侯偉明,也跟著離開。瞬間,房間裡走了一半的人。侯偉明萬萬沒有想到,朱昊竟然也跟著周瑾瑜那個死丫頭走了!這個兔崽子,當初在市委書記陳鴻飛麵前,可是拍著胸脯保證過的,要跟自己做一條戰壕的兄弟。出爾反爾的小人,老子回頭一定給你好看!侯縣長,咱們撤吧。連永生低聲問道。侯偉明張了張嘴,剛要開罵,忽然他看到,秦長城麵無表情地站起身來,一步三晃地離開了會議室。在這些人中,其他人都很聽侯偉明的指揮,唯獨秦長城是個異類。他就好像不在三界內,不在五行中的獨特存在,如果說彆人,都唯侯偉明馬首是瞻,而秦長城則跟侯偉明,是同盟或者合作的關係。秦長城的離開,讓侯偉明心中微微一顫。沈光明現在有病在身,如果秦長城再離自己而去,那自己就徹底陷入了被動中。看來,得找秦長城好好地談一談了。侯偉明起身出門,笑著喊了一聲,老秦!秦長城停住腳步,扭頭用疑惑地目光,看著侯偉明,等待他下麵的話。晚上一起喝一杯。侯偉明說道。侯縣長,真沒空。秦長城麵色平靜地回了一句,見侯偉明的臉色,有些尷尬,隨後他又解釋道,我老丈人一家,因為韓飛的死,整天來我家哭鬨,搞得我都要煩死了!代誌剛再不破案的話,我就得被他們逼瘋。秦長城的話剛說完,手機便響了起來,掏出電話來一看,是大舅哥打來的。喂,哥。小飛的事兒,正在調查呢。警察不是神,他們也是人,破案也得需要時間嘛。哎呀我知道,我現在上著班呢。警察歸我管有個毛線的用,我總不能限期破案,破不了案判警察的罪吧我現在上著班呢,你來我單位乾嘛呀!我一會兒去市裡開會,馬上就走了,馬上!秦長城掛了電話,忍不住罵道,我草,真是個傻逼!隨後他喊過來自己的秘書小王,告訴門口的保安,彆讓韓東升進門!小王答應一聲,匆匆地跑著離開了。秦長城跺了跺腳,麻蛋的,我都要被這一家子神經病,給逼瘋了!說著,他疾步匆匆地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侯偉明眨巴了幾下眼睛,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指望秦長城能幫自己扛一扛雷呢,看來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想到這裡,他忽然看到了費武兵。老費,來我辦公室一趟。侯偉明說完,轉身便走。費武兵立刻晃動著自己肥胖的身子,宛如不倒翁一般,來到侯偉明的身後,侯縣長,您長話短說,我得回城關鎮開會。侯偉明頓時站住了腳步,目光冷冷地看向他。真開會!費武兵的臉色,宛如吃了屎一般難看,今天周一,城關鎮上上下下,所有的乾部都等著我呢。侯偉明不悅地揮了揮手,滾。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正打算關門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身後,竟然還跟著一條尾巴連永生。有事兒侯偉明疑惑地問道。連永生看了看左右無人,壓低聲音說道,侯縣長,有兩件事兒,想向您單獨彙報。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侯偉明指著麵前的椅子,對剛剛關上房門的連永生說道,坐吧。把半個屁股放在椅子上,連永生嘿嘿笑道,侯縣長,有件事兒我得向您彙報,辛瑞要遭殃了。聞聽此言,侯偉明臉上閃過一抹震驚之色,為什麼雷科盯上他了。連永生壓低聲音說道,辛瑞沒有找您我靠!這個家夥,問的還真是直白的很呢!侯偉明一隻手摸著下巴,目光中透著一種距離感,老連,有話就直說嘛,不要拐彎抹角的。上周的時候,辛瑞確實找過侯偉明,並且出手就是一套房!侯偉明還以為,辛瑞這個家夥,想著跟費武兵一樣,也弄一個常委當當呢。然而,倆人聊了半個小時,辛瑞啥要求沒提,然後就走了。當時侯偉明一頭的霧水,搞不清楚辛瑞的腦袋瓜,究竟哪條線搭錯了。房本兒他自然是收了的,但是心裡卻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如今連永生竟然問自己這個問題,那說明什麼,說明連永生也是收了禮的。辛瑞廣撒網,勤捕魚,為的就是讓更多人在他出事兒的時候,能夠站出來替他講話。隻是,連永生當麵問自己收禮的問題,侯偉明豈能正麵回答上周五的時候,辛瑞來找過我。連永生低聲咳嗽了一聲,後來我在清遠商會,側麵打聽了一下,辛瑞以各種名義,跟好幾個企業的老板要了錢。辛瑞的胃口太大,據說有個老板跟他拍起了桌子,然後告到了雷科那裡。以雷科那種,逮住蛤蟆攥出尿來的性格,辛瑞這一次,大概率是要倒黴了。我想問問您,咱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