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山籠罩著禁空禁製,想進入這水簾洞著實需要一點本事,天仙以下的修士恐怕都跳不到對麵的水簾洞。
猿王抵達對岸後,招呼沈浪過來。
沈浪腳下發力,如同一條遊魚般衝進了瀑布中,抵達了對麵的水簾洞。
水簾洞是一座巨大的琥珀石洞,洞內散發出炫目的金光,洞頂懸掛著瑩白如玉的鐘乳石,華麗耀眼。
走進洞內,一座金碧輝煌的殿堂映入眼簾,殿堂內四處鑲有明珠,霞光大盛,把昏暗無光的山洞照亮的如白晝一般明亮,如夢似幻。
猿王擺了一張軟榻,拿出珍藏的靈酒,與沈浪舉杯對飲,熱情無比。
沈浪先是自報了一下姓名。
猿王哈哈道:“沈浪小弟,你也不要叫我什麼猿王了,這稱呼也太土。你我實力相近,我的骨齡應該比你大上許多,你若是不嫌棄,隻管叫我一聲老哥就可以了。”
沈浪看出來猿王是個爽快人,也就直呼他老哥了。
猿王飲了一口靈酒,拍了拍沈浪的肩膀道:“沈浪小弟,你彆怪我的那些部下對你不友善,主要是他們對異域修士有恐懼感。”
“恐懼感?”沈浪疑惑不解。
猿王解釋道:“其實在六百萬年前,也有一名異域修士來過花果山。那人自稱是“綠袍老祖”,不過他可沒你這麼友善,本王昔日誤將他認作“預言之子”,險些釀成大災禍!”
“本王曾與那綠袍老祖稱兄道弟,不想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自知自己無法離開花果山後,竟毒害本王,試圖取代我的位置統領花果山。”
“好在本王僥幸撿回了一條命,拚死將綠袍老祖打成了重傷。那喪心病狂的家夥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施展邪道神通,毒害我花果山無數修士生靈。當時有近半數的修士慘死於綠袍老祖之手,那綠袍老祖或許也是覺得無趣,不願將所有人全部殺光,擄走了大量的幼童,培養成自己的部下,創立教派。”
“直至今日,那老家夥還在花果山西部占據著大塊的地盤,號稱“毒龍教”,手下有教眾數十萬,時刻威脅著花果山的安全。”
說到這裡,猿王眼中閃過強烈的憤恨。
“原來如此。”
沈浪總算是明白了花果山修士為什麼這麼排外,居然還有過這種曆史。
難怪飛來澗戒備如此森嚴,原來是為了防範敵人。
“不知那綠袍老者是何修為?”沈浪皺眉問道。
猿王道:“羅天上仙初期,那老家雖然壽元無多,但應該還能活個千把萬年。此人極為棘手,擅長用毒和詛咒之法,又擅長逃遁,本王亦是拿他沒辦法,隻能在這老東西坐化之前守住飛來澗大本營,以免再有大量修士死傷。”
沈浪微微點頭。
對於綠袍老祖的出現,沈浪並不覺得驚訝。
外界的花果山被九昧真火焚燒了如此之久,普通修士自然無法進入,但攔不住羅天上仙這等強者的腳步。
或許那綠袍老祖昔日心血來潮探訪花果山時,偶然找到了進入這座獨立空間的入口。
“正因為綠袍老祖是我花果山禍患的源頭,所以本王的那些部下都覺得異邦人應該趕儘殺絕。但本王知道,你與綠袍老祖不同,你有他沒有的仁慈之心。最重要的一點是,你之前提到過自己受悟空道人的囑托,本王基本上可以確定,你就是先祖遺囑中的預言之子。”
猿王鄭重其事的說道。
“什麼是預言之子?”沈浪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