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裡眯了眯眼睛。
跪的可真夠快的!
就連同俞三修身後的四個武者,此時也都神色凝重中透著驚駭與敬畏。
兩位宗師級的高手,抱拳作揖:
陳大師在此,我等叨擾了!實在抱歉!請陳大師原宥,有道是不知不怪,若知您在這兒,我等絕不敢如此唐突!
而那兩位半步宗師圓滿的武者,此時就更是顧不得什麼麵子了,直接跪倒在俞三修身後,磕磕巴巴道:
陳大師饒我等我孟浪!
直到父親連同家中最頂級的貢奉大師,齊齊跪倒在地時,俞輝才明白了,陳萬裡三個字意味著什麼!
俞輝從來沒見過,一方霸主的父親如此戰戰兢兢的一麵。
彆說隻是麵對一個宗師武者,父親哪怕見了國部級的領導,都沒有如此卑微過。
俞輝更未見過那兩位俞家貢奉,會有如此一麵。
他見到的這兩位,從來都是一副高人風範。
俞輝此時從心底升出恐懼,雙膝不由自主一軟,噗通倒地。
陳大師,我,我……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騷擾蘇門主,我……
俞輝越說越怕,巨大的恐懼,讓他心臟越來越有種被人攥緊的憋悶感,整個人都開始止不住顫抖了。
蘇莞和楊宛月相視一眼,都像是重新認識了一遍陳萬裡。
她們都知道,陳萬裡如今威名早勝從前。
但依舊沒想到,能讓一省首富,特彆是俞三修這樣背靠著天隱宗的頂級能人,直接見麵秒滑跪。
陳萬裡眼皮微微一垂,目光與俞三修撞在一起。
俞三修眼中的畏懼,那麼真實!閃爍的眼神在對視的一瞬間,就趕緊移開,仿若不敢對視一般。
嗬,俞先生這戲演得不錯!陳萬裡輕笑一聲。
俞三修連忙道:陳大師對我一定有誤會!我……
行了。都演這份上了,我要繼續的話,明天大江南北就該傳遍,我陳萬裡仗勢欺人,罪大惡極了!
陳萬裡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滾吧。邀請函給我放下!屍體自己收拾!
……
俞輝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這個房間的。
直到回到了父親的專車裡,俞輝才有一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若非親眼所見,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青年,能爆發出那樣強的壓迫感,讓父親這種跺跺腳海州都有抖三抖的人物一秒滑跪。
這種落差感,讓俞輝到現在都發蒙。
上次我說過,有些人不要招惹,你為何不記得俞三修麵色陰沉,語氣平靜中透著幾分凝重。
我,我……我哪兒能想到陳萬裡是跟我差不多的年輕人!俞輝狡辯了句,忍不住又道:
他,他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父親你那麼忌憚不就大宗師麼咱們俞家跟多少大宗師都有往來!
俞三修抬起頭來,用俞輝這輩子都沒有聽見過的死氣沉沉語氣道:
你要想死,就自己去死,上吊也好,跳河也好。不要帶上全家!
俞輝不解。
副駕駛座上的宗師,李子明說道:犯在陳萬裡手裡的頂級世家,被毀家滅族的可不止一個。
遠了不說,魔都的薑家,全家死絕。
帝都的李家,劉家,可都不比俞家弱,也都是樹倒猢猻散……
啊……俞輝滿臉震撼,哪怕他在歐洲巨多,但畢竟紈絝圈子裡,這些大夏頂級世家豪門,還是知道的。
俞三修沒有再理會兒子,隻是讓司機把他送了回去,自己匆匆去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