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痕子撫須笑道:“哈哈哈,徒兒果真出息了,倒是為師變成了井底之蛙。”
“能以自己的方式而活著,不受萬事萬物束縛,看來徒兒你真的已經領悟了修真煉道的真諦。”
雲痕子不吝讚歎,欣慰之心溢於言表。
能有沈浪這麼一位徒弟,可謂是他畢生的榮光。
沈浪沉聲道:“徒兒隻想要讓師父好好活下去,這件事您就不要再拒絕了。”
雲痕子笑道:“好好好,我依你便是。”
見雲痕子答應了下來,沈浪心情大好。
之後的數日間,沈浪以更加高端的天材地寶改造了雲痕子肉身,大幅提升了他的肉身強度,神魂也得到了滋養。
雖然修為仍舊隻有半仙境界,但雲痕子的這副肉身強度極高,甚至能頂住羅天上仙的攻擊,讓沈浪頗為滿意。
雲痕子留沈浪在大荒境的居所內品茶閒談。
沈浪回想起先前封印在通天柱表麵的金之石,心中十分疑惑。
想到雲痕子前世畢竟是太乙真人坐下的金霞童子,自身的善念分身曾與上古靈界的“張道陵”融合,沈浪希望能從雲痕子這裡得到一些蛛絲馬跡。
“什麼,那黑袍張道陵還沒死?”
雲痕子得知沈浪在真仙界見過黑袍張道陵,當即反問出聲。
沈浪解釋道:“黑袍張道陵應該是隕滅身亡了沒錯,徒兒所看到的那個‘黑袍張道陵’隻是對方留下的一縷精神意誌。”
“徒兒還是有些好奇那黑袍張道陵的來曆,不知師父是否知曉一些秘密?”
沈浪想試著從雲痕子這裡問出點東西。
雲痕子沉吟了片刻,神色凝重道:“徒兒,你所指的那個黑袍張道陵,應該是當年降臨在上古靈界的那塊天機卦盤碎片所化。”
“既然你說,真正的張道陵在真仙界另有其人,那黑袍張道陵或許並非是真實存在的張道陵,純粹隻是天機卦盤碎片誕生的器靈而已!”
聽到這裡,沈浪心中猛然一震。
雲痕子雖未給出答案,但無意提醒了沈浪,讓沈浪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轉移到天機卦盤身上。
天機卦盤的碎片能誕生出器靈,照理而言,那卦盤本體也應該有器靈才對!
沈浪還記得,當年在龍蛇仙宮,白龍聖皇曾告訴過自己,天機卦盤是鴻鈞老祖以夢道之術所創。
天機卦盤能以天道運轉規律,來推演出某件關乎天地氣數的事物,或是關乎天地氣數的生靈,之後的種種經曆和事件等等,等同於預言術。
據說後世唯有張道陵才能催動天機卦盤。
沈浪並不是沒有與張道陵交過手,即便是對方全盛時期,修為也不到道祖天尊的級彆,實在難以想象他能靠一己之力催動天機卦盤。
那有沒有可能……催動天機卦盤的那個張道陵,就是天機卦盤誕生的器靈!
仔細想想,這一切又有諸多矛盾之處。
張道陵是元始天尊的分身,不太可能與天機卦盤的器靈一心同體吧?
沈浪怎麼想都是一頭霧水,索性懶得多想。
或許等自己湊齊所有的天機卦盤碎片,重組天機卦盤之時,就能知曉真相。
沈浪不願雲痕子深究其中,之後也沒過多談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