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止從衛生間出來,楚伯承已經穿好衣服。
他仍是一身鐵灰色軍裝,胸口掛著金燦燦的勳章。
這些勳章,是他軍功的彰顯。
他身上也有‘勳章’。
薑止第一次和他在車裡時,她撫摸著他堅硬的脊背。
縱橫交錯的疤痕,隨著他狂野的動作延展。
長而猙獰,觸感很粗糙。
薑止意亂情迷之餘,很心疼。
如今,她似乎沒有心疼他的資本。
他以後會和沈家聯姻。
她的感情,對他而言,是累贅。
薑止壓抑著,阿哥,我走了。
楚伯承拽她腕子。
薑止臉色一白,倒吸一口涼氣。
眉心微擰,楚伯承掀開她袖子,入目是一片青紫。
她皮膚白,看著很駭人。
怎麼弄的
我自己掐的。薑止抽出手。
之前小翠總掐薑止,但沒什麼力氣。
薑止怕留不住痕,往死裡掐自己,正好成了小翠威脅欺負她的鐵證。
她對自己狠。
楚伯承拉開門,和胡副官吩咐了什麼。
之後,他去櫃子裡拿了醫藥箱,替薑止處理傷。
鑷子夾著酒精棉球,塗在她小臂上。
薑止疼的抽搐。
楚伯承沒什麼反應,自己找罪受。
一片寂靜。
十分鐘過去,薑止開口,阿哥,你陪沈家看房那天...
她欲言又止。
楚伯承抬眸,怎麼
果然,他早忘了。
她開學典禮的日子,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薑止唇瓣顫了顫,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