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報仇的路,太難走。
薑止又不可能委身做妾。
若真栽在一個‘情’字上麵,她餘生隻會一片灰暗。
就像姆媽那樣,在正室的陰影下,凋零,死亡。
涼風吹過,薑止哆嗦了一下。
她躺在床上,徹夜未眠。
翌日,深藍的天空被第一縷金黃覆蓋。
朦朧的霧散開,窗外的梧桐樹茂盛寬翠。
晶瑩剔透的露珠啪嗒一聲落下,隨落花埋入鬆軟的泥土。
薑止渾渾噩噩睡下。
又迷迷糊糊醒來。
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晚了。
她手忙腳亂穿好校服,坐上黃包車趕往學校。
學校門關了,駐紮在學校附近的大兵,不許讓她靠近。
學校規矩嚴,在上學到放學期間,是不許任何人進出的。
任憑薑止如何懇求,他們就是不肯放她進去。
摸了摸袖口,準備放個血的薑止,正要拿大洋賄賂一把。
身後一縷清風撩起她頰邊的碎發。
薑止偏頭,一個穿著校服的男子,匆匆走來。
很顯然,男子也是在這裡上學。
聖約翰學校是男女混校,隻是劃分區域。
他塞給大兵錢,抬腳進去。
薑止下意識扯住他衣角,你好,先生,我是督軍府的表小姐薑止,方便的話,可以帶我一起進去嗎
很顯然,這男子是慣犯。
家世應該也不錯。
大兵都不為難他。
薑止一分錢都舍不得花,想請他幫忙。
聞言,男子微頓,打量她一眼,詫異開口,你就是薑止,我的相親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