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薑止一人獨自躺在床上。
軟枕潮濕一片,她睡不著,夜深人靜總容易胡思亂想。
楚伯承的事,更是讓她心煩意亂。
薑止想找些事情做。
她想到那件即將收線的毛衣。
赤腳下床,薑止從抽屜裡拿出一把剪刀,坐在地上,一點點把毛衣剪碎。
楚伯承進來時,剛好看到這一幕。
他用力奪走了薑止手上的剪子。
薑止麵無表情,誰讓你來的
薑止。楚伯承看著被剪得不成樣子的毛衣,臉色愈發難看,你給我適可而止。
薑止起身,用力推楚伯承。
楚伯承手裡還拿著剪子,怕傷到她,一時沒敢阻止。
等把剪子扔了,他才緊緊握住薑止的腕子,把她拽進懷裡,無奈道:彆鬨了行嗎我被你鬨得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
我不是鬨,我真的不想等你了。薑止被迫貼著他精壯的身子,跟你在一起,我總是提心吊膽。
楚伯承吻她的唇,急促又熱烈。
薑止身體僵硬著,不肯回應。
她冷淡得讓楚伯承難受。
他鬆開她,靜默注視了她幾秒,開口,你想好了
薑止眼眶濕潤,想好了。
薑止,我最後再問你一次。楚伯承扯著她上臂。
薑止掙脫開他,你走。
好,薑止,你有種。楚伯承冷靜全無,氣得渾身發抖,以後彆找我。
嗯,我不找你,你也彆找我。薑止掀開被子,躺上了床。
楚伯承拎著那件剪破的毛衣,消失在夜色中。
很長時間,薑止都沒再跟楚伯承見麵。
兩個人似乎心照不宣,慢慢淡出對方的生活。
李錦一意外得知這個消息,在宋羨出院時,特意做了一大桌子菜,邀請薑止一起來舞廳吃飯。
自然,也有不速之客。
傅臨州這些日子,纏宋羨纏得緊。
忙完公事,他就死皮賴臉扒著宋羨不放。
無論宋羨如何惡言惡語,傅臨州都像沒長耳朵一樣,仍陪在宋羨身邊。
他往她盤子裡,夾了她愛吃的糖醋魚,漫不經心道:我跟吳沛珊離婚了。
宋羨把盤子推遠,重新換了乾淨的,我沒興趣。
傅臨州也不在意,自己把糖醋魚吃了,我知道你沒興趣,隻是跟你說一聲。
懶得理會他,宋羨問薑止,你和少帥,怎麼樣了
阿姐她和少帥分手了。薑止還沒答,李錦一就答了。
李錦一儘量平淡地陳述,但上揚的唇角,怎麼也壓不住。
他喝湯,掩飾著自己表現在臉上的開心。
宋羨看破不說破,她隻是用筷子,輕輕敲了敲李錦一麵前的盤子邊緣,示意李錦一收斂一點兒。
李錦一咳了咳,我去趟洗手間。
他走後,薑止道:他連累你,我沒法原諒他。
宋羨覺得,楚伯承已經夠講義氣的了。
他雖然把她牽扯進危險當中,但並沒有逼她。
之後,楚伯承還安排她出國,又給了一大筆錢安頓她。
即使知道楚伯承是看在薑止的麵子上,才對她這麼大方,但宋羨還是覺得,楚伯承的補償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