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他說話似乎沒什麼力氣,卻顯得異常溫柔。
薑止鬼使神差,躺在了他身邊。
他慢慢貼了過來,胸膛與她的脊背嚴絲合縫。
男性的氣息,濃烈而烘熱,薑止渾身暖洋洋的。
楚伯承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劫軍火的人是我,黑川背了鍋。現在候樾希以為是黑川乾的,他們之間狗咬狗。
薑止腦海中緊繃的弦,猛然鬆懈。
如果當初按照原本的計劃,喬寅派人去劫這批軍火,先不說是否能成功,肯定會影響楚伯承,之後造成的後果,恐怕難以估量。
如今,薑止無比慶幸及時終止了向候樾希複仇的計劃。
她暗暗調整著淩亂的呼吸,悶聲問道:那你為什麼會受傷
你是明知故問,還是真不知道楚伯承手搭上她柔軟的腰肢。
所以你受這麼重的傷,是故意的,為的就是撇清你自己,讓候樾希信任你,再和黑川窩裡鬥。薑止從一開始就是這麼猜測的。
楚伯承的態度,印證了她的想法。
她仰頭看著他,眼眶微微紅了,你這是在玩命。
我有分寸。楚伯承抬手蒙住她的眼,睡覺吧。
薑止眼前一片黑沉。
額間是楚伯承手掌乾燥的溫熱。
隨後,她感受到唇上傳來溫軟的觸感。
她彆過頭。
楚伯承唇瓣剮蹭過她的臉蛋。
他道:薑止,我知道你怨我,但孩子的事,我早晚給你一個交代。
薑止情緒低落,淡淡嗯了一聲。
我們還會有孩子。楚伯承摟緊她的腰。
薑止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道:我和喬寅的婚事已經取消了。
楚伯承頓了頓,什麼時候的事
今晚。
早就該取消了,你和喬寅訂婚又不是真的。
相較於楚伯承的愉悅,薑止的情緒仍是淡淡的,她道:其實我有一件事,一直想告訴你。
什麼
等你養好傷,我再跟你說。
薑止想走了。
她想儘快修完學業,然後跟錦一去英國,找宋羨的同時,她還可以留學。
不過現在明顯不是跟楚伯承說這件事的好時機。
他肯定不會同意她走。
她如果說了,對楚伯承養傷也無益。
楚伯承雖然好奇,但也沒有追問,他受了傷,有些累了,慢慢闔上眼。
薑止倦意上湧,眼皮也開始打架。
迷迷糊糊中,溫熱的被子下,她感受到自己的衣服被撩開。
薑止費力睜開眼,放手。
楚伯承裝沒聽見。
明明他剛說過,什麼都不會做,現在卻胡亂摸來摸去。
若非他受傷,薑止真想把他踹下床。
念在他受傷,薑止也懶得折騰,最終,她忍著沒再吭聲。
兩人相擁,一夜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