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其中一杯遞給薑止,薑小姐,要不要喝一杯
薑止笑著接過,嚴小姐,你好。
嚴敏纖細的手拿著杯子,溫柔笑道:薑小姐怎麼知道我的,難不成少帥在你麵前提過我
薑止搖了搖頭,少帥並沒有在我麵前提過你。
眯了眯眸子,嚴敏語氣微冷,哦那薑小姐怎麼知道我
龍齊師長名聲在外,誰不知道龍師長最寵愛的姨太太就是嚴敏小姐呢薑止笑著,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
嚴敏握著杯子的手微微收緊。
她仍是笑著,溫柔中帶著一絲嫵媚。
片刻,嚴敏道:宴會還沒開始,薑小姐,去那邊坐坐嗎
她指了指角落的沙發。
那裡很安靜,沒什麼人。
薑止猜測,嚴敏應該是想和她說些什麼。
正好婚禮還沒開始,故而薑止去了。
兩人麵對麵坐著。
嚴敏主動開口道:能爬上少帥的床,薑小姐手段很不一般。
薑止微笑,沒有言語。
嚴敏仰頭喝下一杯酒。
放下酒杯時,她美豔的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笑,薑小姐應該知道我到底什麼身份。少帥救過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和少帥相識四年,為了報答他對我的救命之恩,我做什麼都願意。
薑止道:這話嚴小姐應該當麵跟少帥說,跟我說似乎沒什麼用。
嚴敏說這些,就是想膈應薑止。
沒想到薑止竟然無動於衷。
嚴敏脊背舒展,靠在沙發背上,我向來隻用行動來表示我對少帥的忠心,我相信有一天,少帥會看到我的好。
薑止仍態度平淡,嚴小姐,隔牆有耳。
嚴敏盯了薑止半晌,緩緩起身,薑小姐,日子還長,想必以後我們會經常見麵,少帥那邊,勞煩薑小姐照顧好他,我感激不儘。
說完,嚴敏扭著纖細的腰肢離開。
薑止聽出嚴敏的挑釁。
不過她並不在意。
婚禮即將開始,薑止想找楚伯寧一起。
可看到楚伯寧正和葉成雷在一塊,她便去了後麵的休息室。
此時,楚伯寧正作為葉成雷的女伴,一起和葉成雷應酬。
隻是楚伯寧沒想到,喬寅竟然也來了。
她微微垂著頭,跟在葉成雷身邊,刻意躲避著喬寅的視線。
中途,葉成雷去衛生間。
喬寅走到楚伯寧麵前,跟她打招呼。
楚伯寧不得不回應,喬先生。
喬寅失笑,楚伯寧,我們似乎沒必要這麼生疏,你這樣喚我,我可能會覺得你還在恨我。
楚伯寧不承認她對喬寅還心存埋怨。
那樣隻會讓喬寅覺得她對他還有感情。
她否認道:你想多了,我隻是在避嫌。
喬寅不由蹙眉,避嫌
楚伯寧道:我和你確實曾經有過一段,不過我現在和葉家公子正在發展,實在不適合跟你走得太近。
喬寅心裡麵突然很不舒服。
他唇角翹起的弧度慢慢變小。
片刻,他才彎著眼睛道:你和葉成雷似乎進展很快,什麼時候有喜事,及時通知我。
楚伯寧心裡有氣,她望著他,冷笑一聲,我和葉公子的喜事,輪不到我來通知你,畢竟你是葉家的親戚,不是楚家的,要通知也是葉公子通知你。
喬寅淡淡嗯了聲,什麼時候訂婚
已經在商量了。楚伯寧麵無表情道。
挺好。喬寅道,你和葉成雷都留過學,而且都是學醫的,想必有很多話題可以聊。
楚伯寧抿唇。
其實她和葉成雷,並不是喬寅說的那樣。
雖然她和葉成雷都是學醫的,可葉成雷極其崇尚西醫,崇尚到不惜打壓中醫的地步。
葉成雷還說,中醫都是騙子。
楚伯寧卻不讚同。
中醫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瑰寶,她不允許任何人詆毀中醫。
那次,她對葉成雷有了意見。
當然,葉成雷仿佛察覺到她不高興,及時道了歉。
可楚伯寧對葉成雷的好感,一瞬間就沒了。
她最近甚至打算和葉成雷說清楚,不想把這段關係繼續下去。
可在喬寅麵前,楚伯寧卻不由自主撒了謊,她微笑道:確實,葉公子談吐幽默,為人風雅,我和他也算誌趣相投,葉公子確實是一個合適的結婚對象。
喬寅笑了笑,端著酒杯轉身離開。
沒過一分鐘,葉成雷也回來了。
婚禮熱鬨隆重,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賓客們儘興後,一一離去。
葉成雷負責把楚伯寧送回家。
到了督軍府門口,葉成雷停下車,伯寧,過幾日有一個新電影,很好看,我買了兩張電影票,我們一起去看吧。
楚伯寧深吸一口氣,道:葉公子,我覺得我們還是不太合適。
葉成雷笑容僵住,怎麼突然這麼說是不是上次我說中醫不好,惹你生氣了抱歉,我以後會注意,還是我見識太狹隘,不知道...
抱歉。楚伯寧打斷葉成雷,除了這個,我覺得我們性格方麵也不太合適。
她越來越覺得,葉成雷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樣正派。
不管是詆毀中醫,還是其他方麵。
有一次,她跟他在餐廳約會。
當時有服務生經過他們旁邊,葉成雷突然站起身,導致服務生手裡的酒全都灑到葉成雷身上。
葉成雷大發雷霆,對服務生百般刁難。
楚伯寧從葉成雷眼中看到他對那個服務生的鄙夷和輕蔑,那種眼神,就好像他看見了什麼臟東西一樣。
這讓楚伯寧覺得葉成雷是一個心胸極為狹窄的人。
心小之人,怎麼適合做下半輩子的伴侶呢
葉成雷心中惱怒,卻不敢發火,他耐著性子道:伯寧,就像你前些日子所說的,我們之間互相了解的還不深刻,你是不是太早下定論了
楚伯寧覺得葉成雷糟糕的地方,其實還有很多,隻不過是為了給葉成雷留麵子,她才沒有一一點出來。
她態度很堅決,葉公子,我們確實不合適,以後也沒必要再見麵了,祝你以後可以找到跟你情投意合的姑娘。
說著,楚伯寧下車離開。
望著楚伯寧離開的背影,葉成雷狠狠敲了下方向盤,嘴裡惡狠狠咒罵了一聲。
不遠處,一輛不起眼的汽車停在路邊。
六子碾滅煙,開車回了喬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