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亮不是扭捏的人,他道:那就讓嫂子破費了。
兩人進去吃了鹵煮後,溫亮又陪薑止逛了逛,隨後買了些東西,溫亮便送薑止回去了。
薑止道:要寫封信給楚伯承,告訴他我到了。
放心,嫂子,我來安排。
平時我能給他寫信嗎
溫亮說:嫂子,你在文城的消息,隻有我和承哥知道,其他人都被蒙在鼓裡,就算您想承哥了,寫信也不要太頻繁,如果被龍齊的人截了信,暴露你的行蹤,可就麻煩了。
好,我知道了。
嫂子,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再見。
嫂子再見。溫亮揮手離開。
薑止關上門。
望著身後的房子,隻有兩個沉默寡言的傭人在打理家務,薑止心裡有些空,她想楚伯承了,也惦記李錦一。
薑止頓時煩躁不已。
沒一個讓她省心的。
拿出買好的毛線,薑止低頭織了起來。
天氣慢慢暖起來了,正好她沒事做,織些衣服打發時間。
先給小團圓織個帽子,然後再給錦一和阿哥織幾件毛衣。
等再見麵的時候,他們都可以穿了。
過了幾日,楚伯承寄來了信。
溫亮給薑止送過來。
是傭人開的門,見是溫亮,她直接側身讓路,溫先生來了。
嫂子呢
傭人笑道:在客廳織毛衣呢
薑止很專注,沒發覺有人過來。
她坐在壁爐旁邊,腿上蓋著一條毯子,上身是一件月白色繡海棠花的斜襟衫。
溫暖的火光映在她瑩白的小臉上,她蔥根般纖細的指尖在毛線中穿梭,一片平和寧靜的溫婉美。
溫亮不由得看呆了。
薑止漸漸察覺到異樣,轉頭望向他。
溫亮眨了眨眼,突然一臉尷尬道:嫂子,我來給你送信。
你什麼時候來的薑止放下手裡的毛線,彎起眼睛笑,怎麼也不吭聲
溫亮撓了撓頭,有些心虛道:看你織毛衣挺專注,就沒喊你,那個...承哥送來的信,給你。
他把信遞到薑止手上,一溜煙兒跑了。
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薑止不明所以,覺得溫亮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