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你到底是什麽人啊?”馬良現在覺得這個蘇然越加神秘了,不僅會讀心術,還能刪除記憶,還有雪衣花主動送上門,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雜貨鋪小老板啊。
秦軍也覺得蘇然十分可疑。
“怎麽,住我的,吃我的,還想打聽我的底細啊,”蘇然在搖椅上搖了搖,“你們是想趁機搶我的冰棍啊。”
“哥,我不問你,也不問雪衣花,我想問,我的身體?”
蘇然曾經一眼便能看出他的陰性體質,還有這樣的雪糕可以改善,所以,蘇然肯定知道一些。
蘇然看向秦軍,“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不,我就要知道,”秦軍很倔強,文弱的臉上儘是堅持,“因為這個體質,我從小被欺負,被別的孩子說我是窩囊廢,我上體育課,永遠都是倒數第一,我甚至夏天都不敢去水裏遊泳,蘇然哥,我真的是受夠了。”
蘇然還是沉默。
馬良看向蘇然,“蘇然,你就幫幫秦軍吧,我了解他那種感受。”
蘇然搖頭,“秦軍,當初我不讓你看雪衣花,你不理解,之後你覺得我是對啊,那麽這次我不幫你,說不定我還是對的呢。”
“是遺傳嗎?”秦軍看著蘇然。
“為何這樣想?”
“我媽說,我爸身體就和我一樣,受不了半點冷,甚至不能見風,所以,除了夏天,我從未見父親出過家,你說,這是遺傳嗎?是病嗎?”
“就當是遺傳吧,你不要多想,你的身體我會想辦法解決。”
秦軍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麽。
看到氣氛如此壓抑,馬良想緩和一下,“蘇然,既然你如此厲害,怎麽會在這裏開了這樣一個小店。”
“江湖仇殺,隱姓埋名。”
“騙人。”
蘇然看了看時間,“好了,還有幾個小時天亮,你們睡一下吧,熬夜不好。”
“我睡不著,”馬良翻出蘇然送她的新手機,“蘇然,你說,我們還能去東方植物園嗎?”
秦軍還是沉默。
蘇然看了一眼兩人,揮手間,白霧散開,兩人倒地。
問題孩童,就是麻煩,問題一大堆。
蘇然看著天花板,“第五個了,這件事看來不能再拖了。”
兩人睡的很熟,就是不知道地上硬不硬。
蘇然看了一夜的天花板。
兩人走後,蘇然看著秦軍,這個孩子,心事太重,總是喜歡將所有事情都放在心裏,表麵看上去沒事,但是說不定什麽時候,因為什麽事情就會突然崩潰,這樣的人對他人無害,但是自己卻是最危險的。
馬良的麻煩,就是那個蔣正偉,那個蔣正偉心術不正,而馬良卻又沒有分辨的能力。
真是麻煩的兩個小鬼。
雪衣花,看來要去找一個人了。
一條偏僻的破舊街道,這裏是老街區了,很久了,市裏一直在想辦法規劃這裏,但是呢,卻是困難重重。
一來這裏的人都是以老人為主,他們祖輩人都生活在這裏,現在老了,實在不想再動了。
二,就是有些釘子戶,小小的房子,喊出的天價,實在讓人不敢接受。
所以,這規劃的事情就暫時擱置了。
在這樣的小胡同中,有著一間很破舊的種子花卉店,聽說很多年以前就倒閉了,隻有那個木頭的招牌還在。
蘇然站在門前,看著招牌,敲了敲門。
“誰啊?”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來,聲音還算硬朗。
蘇然沒有回答,就是等著。
木頭門打開了一條小縫,裏麵的老人看了一眼外麵的蘇然,當即瞪大了雙眼,“是你!”
蘇然笑笑,“老張啊,好久不見了。”
老張打開門,好好的看了一眼蘇然,確認無疑後,才顫顫巍巍上前抱住了蘇然,“真的是你,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蘇然笑笑,“我說過,會送你最後一程的,我說話算數。”
老張點頭,兩人進了屋。
屋裏的擺設很簡單,也沒有太多的電器,就隻有一個很小的電視,上麵正播放著東方植物園的種種新聞。
“蘇然,你今日來,是因為我的大限到了嗎?”老張喝了一口水,說到這個卻沒有多少的傷感,似乎是人老了,也就看淡了。
“並非,今日來呢,是為了一件事。”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