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躺在搖椅上,手裏把玩著空酒瓶。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看了蘇然一眼,眼神之中是一絲厭惡,摸了摸鼻子,可能是不喜歡店鋪裏的酒味。
“老板,你這裏有什麽水?”話語平淡,沒有什麽感情一樣。
“董震峰,你怎麽來了?”
蘇然覺這個董震峰又在這裏裝什麽深沉呢,你的三軲轆還能用嗎。
董震峰淡淡的看了一眼蘇然,“老板,我想你認錯人了,我呢,不叫什麽董震峰,我叫董永。”
董永?我還七仙女呢。
“哦?”蘇然看著這個自稱董永的人,憑他的眼力,不會認錯,這就是董震峰。
但是,這眼神形態,卻又好像真的不是一個人。
“要水是吧,那裏,隨便挑。”
董永看了一眼旁白吃剩下的花生米和辣條,鄒眉,“算了,我不買了。”
我去,你這就開始講究了。
“董震峰,你的三軲轆呢?”
董永轉身,看著蘇然,眼神之中是厭惡和敵意。
拿出鑰匙,滴滴,路邊的一輛車響了,“我有車,不需要什麽三軲轆。”
說完,揚長而去。
才一天不見,你就加了一個軲轆,夠快的。
蘇然躺在搖椅上,感覺什麽都怪怪的,劉星,張素絹,現在連這個董震峰都開始怪了。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夜晚。
蘇然撐著黑傘,來到了劉星的家。
房中的東西,還保持著它最後的樣子。
整齊的書架,沒有灰塵的桌子,開的很好的花,還很新鮮的水果。
沒有一絲亂的痕跡,一切都太乾淨了。
乾淨的讓人覺得不真實。
地上有著一灘血跡,很少,少的可憐,少的就好像隻是流鼻血一樣。
根本沒有大叔說的把張素絹的婚紗都染紅了。
或許,大叔隻是醉了。
蘇然站在了客廳中,一麵大鏡子前,如果是現在這個房子,還有什麽能引起蘇然好奇的話,那就是這麵鏡子了。
不是什麽這麵鏡子上有什麽血手印什麽的,隻是因為他太大了,一麵牆,一塊鏡子。
蘇然站在鏡子前,鏡子中的他,很真實,就好像麵前的不是一麵鏡子,而是一處空間。
隻是,鏡子除了大,什麽都都沒有。
無功而返,蘇然撐著黑傘走在街上。
董震峰迎麵走來,他看不到蘇然,不是他那九塊九包郵的套裝,而是一身昂貴的休閒服,怎麽看都是成功人士。
掏出金色的打灰機,點了香煙,吸了一口,卻是咳嗽了許久,顯然不會抽煙。
但是,他還是在抽著。
就好像一個窒息的人在努力呼吸。
蘇然隻是看了一眼,靜靜的走了。
這一夜,蘇然睡的一點都不踏實,好像在等著什麽,但是,天亮時,什麽都沒有等到。
蘇然難得的早起一次,開門之時,發現有人比他還早。
董震峰看到蘇然,就像看到了最親的人,“兄弟啊,你這也太能睡了,都幾點了。”
蘇然看著董震峰,“哎吆,換衣服了。”
“那是,我也是有為青年,怎麽能一直是那一身呢,我這一身,十九塊九包郵,如何,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