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墜歎息道:還能如何他是謝家人,自然是還得在謝家。
隻是這謝夫人死後,萬一那妾室被扶正,那謝溯又該如何小小年紀,隻怕往後還有吃不完的苦頭。
時窈抿了抿唇,沉聲道:到時候再看吧。
——
薛茵自從臻臻滿月酒回來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寧的。
張翼也察覺了,便問了她的侍從。
夫人那日去的時候還挺開心的,不知怎麼回來就不大高興了,像是有心事了。
大概是因為見了那位謝三夫人的緣故我見夫人當時聽聞謝三夫人的遭遇,很是心疼。
張翼一愣:什麼遭遇
丫鬟這才將謝家寵妾滅妻,謝三夫人如今病入膏肓被妾室打壓的事說了。
張翼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但薛茵現在不同往日的沉悶又讓他放心不下。
薛茵。張翼指節敲了敲桌子,薛茵才終於回神,後知後覺的抬頭看他:你回來啦
然後又低頭看搖籃裡的孩子。
你因為謝家三夫人的事不高興
我,我沒有。
薛茵眼神閃躲著,顯然是說假話。
張翼和她好歹也做了這兩年夫妻了,對她再了解不過,隻道:你若是同情她,多去看望她便是,隻是人各有命,你也做不了什麼。
薛茵悶悶的道:我去看過了,她如今病的越發的厲害了,禦醫都說,已經是油儘燈枯之相了。
你與她交情不深,也值得你這樣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張翼在戰場上經曆了太多的殺戮生死,這種事他並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