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男女性彆,手中都拿著一盞盞河燈。
秦淮河中,無數盞河燈隨風緩緩漂流,照亮了整個水麵如晝夜交替,但它們將漂向何方無人知曉。
每盞河燈裡,都承載著人們的心願和期待。
“你得小心些,岸邊全是青苔滑腳。”
朱懷善意地提醒著趙檀兒。
趙檀兒微笑著回應:“我是從小跟著父親練習武藝的,下盤紮實得很!"
說完,她便大方地走到了緊挨著淮河的青石板上。
青綠的苔蘚爬滿了濕潤的石板小徑,趙檀兒不慎腳下打滑,幾乎摔倒。
幸好,朱懷反應迅速,大手敏捷地扶住了趙檀兒的腋下,穩住了她。
可就在觸碰到的瞬間,他察覺到手感異常,接著發現,自己似乎是握住的方位不太對。
趙檀兒的麵色瞬間通紅,朱懷也顯得略顯尷尬,於是趕緊轉換姿勢,輕輕扶住她的肩膀說:“我說過這裡濕滑,你還是得多注意些。”
“嗯。”
趙檀兒小聲應了一聲,臉龐緋紅,隨即蹲下。
朱懷的目光在手心裡留戀了一刻,那柔軟之處讓他無法一探全貌,他的眼神不由得向趙檀兒的胸部方向投去,心裡感到一絲震撼。
稍作思考,朱懷拿起了河燈,蹲在了趙檀兒身邊,兩人一同將河燈順流送走,做完這一切,趙檀兒的臉頰泛起紅暈,慢慢起身。
她說道:“我,嗯,我想去買個糖球吃,你,你要一起吃麼?”
朱懷看出趙檀兒是在試圖化解剛才的尷尬,於是笑而不語,搖頭道:“不用了,你小心一點,不要走得太遠了。”
趙檀兒站了起來,輕輕提著裙子,步伐細碎,迅速離去。
沒多久,就在她走了沒幾步後,便與徐家的三位兄妹擦肩而過。
徐膺緒和徐增壽愣了一下,眼中露出疑惑,仔細端詳了趙檀兒一番。
徐妙錦不解地看向徐膺緒,詢問道:“二哥,你怎麼了?”
徐膺緒困惑地說:“這個女子,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可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徐增壽同樣覺得古怪:“我也有這種感覺,就好像之前見過一樣,但是……”
他的語氣突然變化,又說道:“她旁邊的確有好幾個男子一直跟著她。”
“嗯?”
徐妙錦回頭一看,果然看到有幾個年輕的男子正不緊不慢地跟在趙檀兒後麵。
她想了想,解釋道:“大概是個有錢人家的女兒吧,那麼漂亮,帶著幾個保鏢是很平常的事。”
徐膺緒不甘示弱地回答:“我們五妹也不輸給她啊!"
徐妙錦瞪了徐膺緒一眼,沒有再多說,隻道:“我們去放河燈吧。”
“為何不走?”
徐妙錦感覺有些奇怪,她注意到徐輝祖站在原地不動,眼神中帶著無奈,注視著河邊那位蹲坐著的年輕人。
徐膺緒和徐增壽也順著目光看過去,兩兄弟頓時呆住,而後他們戰戰兢兢地看著徐妙錦。
“五妹,這…”
徐妙錦的心裡猛然一陣跳動,呆立在原地,一雙美麗的眼眸緊緊鎖定著那位正在河岸邊蹲著,注視著秦淮河的朱懷。
朱懷緩緩起身,低下頭走向岸邊,卻感到前方有人擋住了他的去路,打算從旁繞開。
抬眼一看,當兩人的目光交彙時,朱懷也陷入了短暫的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