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求並不過分。
可是路景淮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他似乎吝嗇於一切愛意的表達。
說的最動聽的一句話還是上次自己誘導他說的那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偏偏就是這樣一句無心的話,都讓她感動了許久。
可是,他總是不說“愛”。
所以,每次當他有了一點點異樣的時候,她就很容易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就好比今天,他就連一個簡單的解釋都沒有給她。
一般的男女朋友發生這種有誤解的事情,不是一開始就要急著解釋的嗎?
但是路景淮的態度,好像就讓她覺得自己是在捕風捉影,無中生有一般。
真的,隻是她想多了嗎?
顧崢搖了搖頭苦笑著。
不是她想太多,而是路景淮壓根就覺得這不是什麼需要特地一提的事情。
所以,她應該相信他嗎?
相信那些種種隻是巧合?
其實顧崢不是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相反,她對待周遭發生的事情敏感度也極低。
可繞是這樣,她還是覺得路景淮好像和她總像隔著一些什麼。
讓她對他總是摸不透、看不清。
但是在路景淮的心裡想的卻又和她恰恰相反。
他隻希望顧崢能每天開開心心的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那些該操心的不該操心的,他都不想她去操心。
他自然也知道了顧崢的這一特性,最事情的敏感度比常人要更緩慢。
所以,他對她的態度就是,乾脆就直接過濾掉那些讓她會多想的答案。
可誰能知道,情竇初開的顧崢,偏偏在路景淮的這件事情上,變得敏銳的連自己都不可思議。
再加上懷孕的緣故,心情又總是莫名的低落。
回到彆墅區後,顧崢依然一副怏怏的樣子,沒有理睬路景淮。
管家看見他們二人似乎有事的樣子,便也就沒有上前來打擾。
顧崢一回來就上樓去了,而且還將房門給反鎖了。
等到路景淮想要進去的時候,居然發現顧崢給他上了鎖。
他頓時覺得好氣又好笑。
顧崢將房門反鎖後,就先到浴室洗漱了一番,然後將身上的臟衣服換下來後,才軟綿綿的躺在了那張大床上。
“哼!既然你就想找個貌合神離的太太,那以後就彆和我睡了!”
她氣呼呼的擰著被子。
路景淮覺得她可能是因為身體的緣故,所以有些情緒不好。於是也就沒有再去打擾她,而是直接去書房辦公去了。
直到將近十一點鐘的時候,路景淮忙完了工作準備回房休息,卻發現房間的門依然是反鎖著的。
他微皺了皺眉頭。
很顯然,這個時間點,顧崢可能早就已經睡著了。
於是,他下樓找來了管家,問他拿了一把房間的鑰匙。
當他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後,發現顧崢果然已經睡著了。
路景淮走到床頭,打開了一盞暖黃的暗燈,看著床上女子的睡顏。
秀氣的眉間似乎還有著淡淡的心事,連小嘴巴都抿得緊緊地。
他溫柔的撫上了她透著些粉嫩的臉頰。
“這個問題,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路景淮也有些不解,這麼一點事情,就值得她這樣憂慮的嗎?
他將有些涼意的唇湊上去吻了吻她的唇角,溫熱一片。
看她睡得並不安穩,他也不敢再打擾她。
起身拿了一套睡衣,就去浴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