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小竹林,進入後山花園,縱橫交錯的小路,樹叢繁茂,地勢複雜,黑影消失在分叉小道中。
霍景霖站在中間頓停了,晚上的小道都比較暗,無法判斷黑影消失的位置。
白星雅氣喘籲籲追來:“三哥,追上了嗎?”
聞聲,霍景霖回頭,見到跑來的白星雅,不由得眉頭皺起,帶著絲絲怒氣:“你怎麼出來了?”
白星雅一邊手扶著腰,喘彎了腰,一邊掃看四周,一邊緊張得脫口而出:“我擔心你。”
擔心他?
霍景霖剛升起的一絲怒氣被瞬間澆滅,他一個身經百戰的軍人,什麼場麵沒見過?
隻是一個偷偷摸摸的神秘人而已,根本無需擔心。
“下次要聽話。”他根本怒不起來了。
說完,霍景霖立刻牽住白星雅的手,隨便選了一條小道往前走。
男人命令的語氣隱含著一絲寵溺,白星雅錯愕地看著自己被緊緊牽住的手,再看看男人的偉岸的背影。
手掌暖暖的,心不由得悸動著,甜如蜜。
她忍不住偷偷抿唇甜笑,明明是去捉賊,感覺像被牽著去約會似的,一份竊喜在心臟蔓延。
心暖了,害怕一掃而空。
霍景霖緊握住白星雅的手,繼續往前走,來到一片漆黑,空曠而寂寥的高爾夫球場。
感覺不對勁,霍景霖牽著白星雅立刻轉身往回走。
白星雅輕聲問:“三哥,為什麼不走了?”
“前麵高爾夫球場,他不會往那邊走的。”
“你知道他是誰對不對?”白星雅小跑著追著他的大長腿,仰頭看著他俊氣逼人的側臉。
霍景霖沉默了,沒有回答白星雅的問題。
霍家彆墅之寬廣,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位於半山腰,綠化麵積有八千平方米,好幾棟幾百平方米的建築物。
白星雅在這裡長大的,也不曾走遍所有地方。
走了十分鐘,兩人來到位於大鐵門旁邊警衛室。而這一路上,霍景霖的手一直沒有放開她。
白星雅感覺回到了從前,那個牽著她的手帶她上學,帶她去玩的三哥。
曾經那個沒有冷漠,沒有疏離,沒有陌生的三哥。
警衛室燈光通明,霍景霖推門進去,一個小單間裡是設備齊全的監控室。
自從上次出命案後,警衛室都有人24小時值班,但此刻卻空無一人,而牆壁上的監控器屏幕都是漂著“黑白雪花”,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
“為什麼會這樣?”白星雅驚愕不已,看著所有的機器都失靈,心都慌了。
她二嬸被殺那天,所有機器也壞了。
霍景霖鬆開白星雅的手,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四周,低著頭觀察,一步一步走過監控桌。
他迷離的深邃觀察細致,不慌不忙的拿起旁邊的登記本翻開,語氣平靜道:“機器從今天早上開始壞了。”
“那為什麼沒有來修理?”白星雅貼近霍景霖,墊起腳尖,身體依偎在他的身上,瞄他手中的登記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