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他她肩膀的指尖在微微顫抖著,他呼吸亂了,心亂了。
白星雅控製不了淚水肆虐,隻好放任自流,反正這個男人覺得她的淚水很廉價,不會在乎。
她又何必在乎?
白星雅苦澀地擠著僵硬的笑,混著淚水,顯得那麼的悲涼,“我不需要你那些虛無的東西,我隻想要家,要那些愛我的家人。”
霍景霖盛怒的臉上帶著冷笑,諷刺道:“你是更害怕失去你愛的男人吧?”
白星雅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微微一怔,沉默了。
霍景霖仰頭看著天花板,心臟已經痛得無法呼吸,微微張開嘴深呼吸,難以抑製的痛蔓延在他四肢百骸,像劇烈的病毒一點一點侵蝕他的心臟。
白星雅沉默著,霍景霖緩和了片刻,那通紅濕潤的深邃有對視上她,一字一句怒吼:“跟我結婚了,我就是你的家,你的家人,如果你覺得還不夠,那我們就生幾個孩子,你還想要什麼我給你,都給你。”
男人的怒吼像要撕碎她的心,每一句都刻入心扉,他深是這樣,她的淚水深是凶猛。
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哭了,失去理智地脫口而出:“我要你的心,你是不是也給我?”
霍景霖一把握住她手,狠狠地壓在自己的胸膛上,惱怒地低吼:“心在這裡,拿去……”
白星雅心如刀割,淚如雨下,男人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嚇得她在顫抖。
她的手握成拳,被緊緊壓在他胸膛上,能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能感受到他滾燙的溫度。
她在害怕,她不知道霍景霖是衝動的話還是真的。
霍景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拖著走向房間茶幾的位置,她踉蹌幾步跟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霍景霖拿起一把水果刀塞進她的手裡,嚇得她全身發軟,顫抖著手,淚流滿麵。
霍景霖握住她的手腕,把刀抵在他的胸膛上,一字一句:“是不是想要心?在這下麵,是不是刨開胸膛把心給你,就不離婚了?”
白星雅嚇得手一鬆,“乒乓”一聲,刀子掉在地上,手指顫抖著,全身無力得快要倒下,肩膀因為抽泣而抖得厲害。
他快要瘋了。
遲早因為這個女人瘋掉。
他的心一直屬於她的,從來就沒有變過,他都做到這個地步了,還想他怎樣?
心累了,碎了。
霍景霖緩緩鬆開了她的肩膀,雙手無力地垂了下來,所有的憤怒瞬間化為悲傷,連力氣都消失殆儘,失望地輕聲問:“還想要什麼?星星還是月亮?”
白星雅低下頭,淚珠直接滴落在地板上,她搖著頭,不敢再說話了。
她知道霍景霖的憤怒已經失控,再激怒他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霍景霖深深呼吸一口氣,仰頭眨了眨眼眶的霧氣,聲音變得沙啞:“我說最後一次,如果要離婚,你死或者我死。”
白星雅哭得喉嚨辣辣地,難受得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心亂如麻,腦袋已經無法思考。
驀地,在她毫無防備的瞬間,身子突然被一道黑影壓來,淩空抱起。
她連反應的時間也沒有,被霍景霖健壯結實的手臂抱著轉過身,背部緊緊貼上陽台的窗戶上,壓著窗簾,雙腳離地。
“嗯。”
她整個人懵了。
他毫無預警地封住了她的唇,結實的身體緊緊壓著她。
她長長的睫毛還帶著水珠,看著麵前擴大的臉頰,睫毛閃撲在他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