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雅不知道他想乾什麼,但她真的很害怕這個男人發火,隱約的氣焰已經燃燒了她整個房間了。
她二話不說走到衣架上,從她平時背的包包裡拿出一個小巧玲瓏的化妝袋,遞給霍景霖。
霍景霖接過她的化妝袋,打開倒了出來。
眉筆,bb霜,口紅,最顯眼的莫過於他之前給她的小罐藥膏。
他拿起藥膏握住手裡,皺眉問道:“這也能化妝?”
“不是,這是你之前給我的藥膏,我發現蚊蟲叮咬,止血止疼都有很好的療效。”白星雅認真地回答他每一個問題。
現在還不知道他的怒氣從何而來。
霍景霖氣得握拳,恨不得把藥膏擰碎的力道,手背和脖子的青筋顯露。他生氣不是因為白星雅,而是因為自己對她的忽略。
曾經是他霍景霖的妹妹,此刻是他的妻,卻過得連霍家的一個傭人都不如。
白星雅著急得往前一步,緊張不已:“三哥,你會把藥膏弄爛的。”
霍景霖鬆了力氣,冷冷一笑,諷刺道:“不就是一個普通的膏藥,軍區裡滿倉都是。”
白星雅嘟嘴嚷嚷:“你滿倉庫,可我就這一個了。”
霍景霖惱怒地把藥膏放下,拿出手機撥號,冷怒道:“這麼在乎一個垃圾,我給你的永恒,你卻不屑一顧甩給彆人?”
說完,他轉身走出陽台通話。
白星雅整個人都呆住了,心臟是狠狠一擊,震驚得愣住,不敢相信地看著霍景霖的背影。
是她聽錯了嗎?
他剛剛說了什麼?永恒是給她的?而不是給尹蕊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他去當兵那年,甩給她一個盒子,摸摸她的頭說了一句“保管好”就沒有下文了。
當她打開盒子的時候,裡麵有他寫的紙條。
“星雅,幫我把項鏈交給尹蕊,告訴她我很快回來娶她,幫我看好她,彆給人追跑了。”
明明就是從他手裡接過來的,字體也是他的,現在卻說項鏈給她?
深想深覺得細思極恐,白星雅忍不住心中的悸動,眼眶蒙上一層朦朧的霧氣,指尖微微顫抖著,像被點了穴似的,一動不動。
霍景霖打完電話,轉身回到房間,看到白星雅臉色泛白,淚眼汪汪的模樣,他心臟微微一顫,手足無措地靠近。
他深呼吸一口氣,把聲音壓低,控製自己的情緒,喃喃道:“我不是對你生氣,你哭什麼?”
白星雅含著淚凝望著他緊張的俊臉,心裡抽著疼。
霍景霖雙手捧住她的臉蛋,緩緩抬起來與她對視,動作相當溫柔,語氣也儘量克製,細聲細氣:“我沒有把你的櫃門甩壞,也沒有把你的藥膏擰碎,我生氣是因為現在時間緊迫,你房間連一件像樣的東西都沒有,我生自己的氣。”
白星雅哽咽著聲音,喃喃問:“三哥,你剛說什麼?”
“嗯?”
“你說永恒是給誰的?”
霍景霖眸色一沉,語氣變得嚴厲幾分:“為什麼要這樣問?”
“回答我。”白星雅心慌得唇瓣在顫抖。
她最害怕的事情莫過於知道真相,但她又迫切的想知道。
但以霍景霖智商,她的話很容易讓他發現什麼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