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霖微微一怔,兩人的對話就是平時的打開方式,不苟言笑卻也能閒聊著。
隻是阿良剛剛那善意的謊言,讓他想到了白星雅,心微微抽痛了一下。
腦海裡的思緒很快被他抹去,打開了資料夾,推給阿良,“簽字吧。”
“什麼?”
“帶你出去。”
阿良激動,立刻拿起上麵的筆,連看都不看一眼,十分信任霍景霖地簽字,邊簽邊問:“這麼快就證明我的清白,還是三少最厲害。”
簽完,霍景霖拿起來瞄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緩緩道:“你就這樣簽了,不看看內容嗎?”
“你不是說出去嗎?”
“帶你出去上刑場。”
“……”阿良嚇得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下一秒緊張地奪過霍景霖的資料夾,認真細看。
才發現霍景霖逗他的,明明就是保釋文件。
保釋?
不是調查清楚嗎?阿良再一次懵了,看著文件上的字體,發現是霍景霖親筆簽名保釋他。
心裡萬分感激地抬眸看著霍景霖:“三少,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我一定會查清楚證明自己的清白,我沒有涉黑洗錢,我沒有出賣國家機密,我是被陷害的。”
霍景霖露出苦澀的淺笑,一個如此信任他的下屬,隻要他一句話,他毫不猶豫往文件簽字。
白星雅說他身邊有內奸,不可以相信任何人。
人生在世連一個值得信任的人都沒有,實在可悲。
這就是他跟白星雅不一樣的地方。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霍景霖站起來,緩緩地開口:“走吧。”
阿良也跟著站起來,追隨他身後。
走出監房,阿良邊走邊脫掉身上的囚衣,寧願光著胸膛受凍也不願這囚衣在他身上多穿一秒鐘,這是對他人格的一種侮辱。
上了軍車後,阿良習慣性的坐到駕駛位上,在駕駛位上他連囚褲也脫了,往窗戶甩出旁邊的垃圾桶,準確無誤地丟進去。
阿良透過倒後鏡道歉:“很抱歉,三少,你等我一會,我換件衣服。”
說著,阿良下車,寒風中他隻穿了一條黑色褲衩,走到軍車後麵,拉開後門去拿衣服。
跟霍景霖在一起的男人都習慣了不拘小節,所以遇上這種迫不及待在路上換衣服的下屬,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沒有要求他講什麼素質。
男人的素質,不需要靠門麵功夫。
阿良在車後穿上軍褲,換衣服的空擋,路過的兩個學生妹突然拿出手機照相,呢喃道:“哇塞,身材好好哦。”
“軍哥哥,能合照一張嗎?”
“可以啊。”
阿良立刻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得見牙不見臉,套上黑色薄t後,擺著力量的姿勢跟兩個小妹子輪流照相。
霍景霖蹙眉,眸色沉了,回頭看到後車廂那個被兩個美女圍得暈浪的男人。
作為長期呆在陽盛陰衰的部隊的軍人來說,他們每天都跟槍和男人打交道,霍景霖懂阿良此刻這種激動的心態,並沒出麵阻止。
正當他轉回頭的刹那,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從他視線經過。
心臟像感應似的,突然漏了節拍。
霍景霖立刻下車,甩上車門,那道倩影已經走遠。
他大步跟了上去。
阿良發現不對勁,也擺脫兩名女生,急忙跟在霍景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