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雅苦澀一笑,眼眶濕潤了,笑得比哭還要可憐,輕聲喃喃:“霍景霖,知道你現在的心態是什麼嗎?”
他沉默著,眼神滿是清冷的憤怒。
她忍著淚往心底裡流,滴著血般疼痛著:“我就像你掉進廁所裡的手機,用著惡心,棄了可惜。”
白星雅感覺他的手掌力氣深發的重,手腕感覺要碎了,生疼生疼的。
是不是說中了他的心思?
白星雅垂眸看著被握緊的手腕,有氣無力地喃喃道:“像我這種賤命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跟你霍大將軍鬥?放手吧,我手腕很疼。”
霍景霖手一怔,立刻鬆開了手掌。
白星雅緩緩抽回自己的手,另一邊手扶著,輕輕地揉了揉,垂下頭,像沉寂大海那渺小的沙塵,沒有了力氣:“我了無牽掛的人生本來就已經很悲哀了,既然你喜歡控製我,那就這樣吧,隨你,請不要用我來傷害二哥就好,我彆無他求。”
說完,她深過他男人身旁,走向軍區。
清風徐來,撩動了男人隱痛的心。
怕他傷害了霍玄浩的心,那他的心又誰來撫平?
霍景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垂下的手握成了鐵拳,緩緩閉上泛紅的眼眸,不知覺中,眼角溢出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珠。
不是痛到最深處,他寧願淌血也不願為這該死的愛情流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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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軍區。
白星雅就安分地坐在房間裡聽從安排,像個沒有思想的傀儡般。
有人給她送來了幾套軍款運動裝,還交代她半小時後要轉移陣地。
她沐浴梳洗乾淨,換了身上的衣服,用軍用包把送來的衣物和日用品打包好。
阿良過來帶她,她便跟著走。
不再問,不再反抗,該讓她走的時候自然讓她走,不讓她走,即便抵死反抗,她一個女子也都鬥不過一支國家精英部隊。
她跟霍景霖同一輛的軍車,大部隊往外移動。
她不知道霍景霖到底什麼戰術,車輛開出去不久後,分三路走。
上車後,白星雅就選擇靠在窗邊上睡覺。
跟霍景霖在一輛車的時間十分難熬。
傍晚。
白星雅是被餓醒的,醒來的時候,車上空無一人。
她打開窗戶,探頭出去,四周是茂密的叢林,風景如畫,,車子停放的地方剛好是一片空草地。
她緩緩推開車門下車,守在外麵的站崗士兵立刻肅立,畢恭畢敬道:“少夫人,霍將吩咐,如果你醒了,可以在這裡休息,這裡絕對安全還有足夠的糧食和飲用水,由我來保護你。”
“你們的演練大概什麼時候結束?”白星雅掃視四周,太陽要落山了,晚霞映紅了整個大地,為叢林草地鋪上一層美夢幻的紅金莎。
“把二區的主力擊倒或者生擒,演練就結束。”
“以往要多長時間?”
“兩天左右。”
白星雅不再問了,她知道這兩天要在山上過,她不明白這裡有什麼好,非得要在這裡隱藏。
能隱藏的建築物其實也很多,這荒郊野外,猛獸也多。
“你們的大部隊呢,帶我過去。”
“是……”
白星雅跟著兵哥一路走向山林裡。
那是汽車開不上的地方。
坎坷不平的山路十分難走,上到一半,白星雅就後悔了,累得氣喘籲籲,天已經黑了,全靠後麵那個兵哥的照明燈。
她應該聽從霍景霖的安排,呆在山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