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霖眼眸垂下來,眯著迷蒙的深邃,猜測道:“阿良應該知道了一下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有事瞞著我。”
白星雅覺得自己不夠聰明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她無法跟上霍景霖的思維,無法看透這些案件背後的深意。
她更加猜不到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她想了好片刻,才諾諾的問:“殺害你二嬸的凶手也是知道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阿良的遇害,跟那件案有沒有關係?”
霍景霖緩緩看向白星雅,挑眉皺了皺,輕聲問:“為什麼會把兩件事情聯想到一起?”
白星雅聳聳肩膀,反正她就是這種豬腦袋,一根筋想到底,便肆無忌憚猜測道:“因為你之前說殺二嬸的凶手在霍家,霍家都是你身邊熟悉的人,而想害阿良的人也是你身邊的人,我總感覺兩件事情是同一個人所為。”
“原因呢?”霍景霖態度嚴肅了幾分,疑惑的目光定格在她清澈見底的眼眸上,語氣輕盈:“分析一下你的想法。”
白星雅嘟嘟嘴,沉默了幾秒。
理清頭緒後,嚴肅地分析:“據我所知,你在找一條關於他國命脈的佛珠,而這佛珠如果找不回來,會引起戰爭,所以非常重要,而你告訴過我,二嬸死之前跟你無意中透露她見過佛珠,但她隻是說漏嘴了,所以她被殺應該是跟佛珠有關係。”
霍景霖點點頭。
白星雅緊張地笑了笑,得到男人的認同,突然信心大增,繼續說:“我被神秘人綁架,但沒有被滅口,是因為神秘人在找永恒,而我還有利用價值。如果佛珠在神秘人身上,那神秘人可能是霍家的人,或者是二嬸認識的某一個人。”
霍景霖聽到這裡,依然沒有辦法跟阿良遇害聯係在一起,嘴角露出淡淡的淺笑,反問:“那阿良多次被害,之間有什麼關聯?”
白星雅蹙眉,說到這裡了,霍景霖竟然還沒有想到?
她眨眨眼,認真地分析:“怎麼會沒有關聯?你想想,神秘人如果在霍家,而且還能掌握你我的一舉一動,那奸細一定安插在你身邊,你身邊除了阿良還有誰?星辰對不對?所以阿良遇害了跟神秘人一定有關係。”
霍景霖突然伸手摸摸她的頭,動作溫柔,像是鼓勵似的安慰了一下,牽住她的手轉身拉著離開,邊走邊說:“分析的不錯,但我身邊不止阿良和星辰兩個近身下屬,還有很多人,至於你猜測的也有可能,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阿良就是奸細,知道得太多又完成不了任務,對方隻好自己清理門戶。”
白星雅好奇地問道:“為什麼你一點都不懷疑星辰呢?演習那天,星辰明明跟在我們身邊的,突然不見了,你不覺得他很可疑嗎?”
“你那天用石頭砸中了對方的頭,救下了我,還記得嗎?”霍景霖緊緊握住了握她的手,想起那天,依然感動萬千。
白星雅幡然醒悟,哦著嘴,事後她在病房門口見過星辰一次,他沒有受傷。
霍景霖淡淡地笑了笑,繼續補充:“星辰知道永恒在尹蕊身上。”
“啊?”白星雅驚訝不已:“他怎麼知道的?”
“還記得你以前追查唐立德,追到了高級會所嗎?”
白星雅點點頭,淡淡地回應,“記得。”
白星雅依然記得那天遇到尹蕊了,因為他來接尹蕊,尹蕊就稱呼他為老公,當時彆說多傷心了,她又怎麼可能忘記呢。
霍景霖的語氣變得低沉:“當天的司機是星辰,尹蕊當時在車上拿出永恒再一次提醒我,那是你不屑一顧的項鏈。”
這麼說來,星辰不可能是神秘人的奸細?
白星雅隱隱難受著,輕咬了咬下唇,心裡呐喊著:我沒有不屑,那是個誤會。
可她沒有勇氣告訴霍景霖,她害怕霍景霖會把那條無比危險的項鏈拿回來。
她現在隻想弄明白,禮物盒裡麵的紙條到底是不是尹蕊模仿霍景霖的字跡放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