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稀薄,悶得難受。
看著她慢慢疊衣服的樣子,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霍景霖走過去,搶過她手中的衣服,淡淡地開口:“彆收拾了,我暫時不回去。”
白星雅連忙把衣服搶回來,白了他一眼,不悅道:“從受傷到現在你已經耽誤了很多事情了,再不回去處理公務,我真的變成你的禍水。”
“那你跟我去。”
“不要。”白星雅嘟嚷。
霍景霖想不通,此刻表現得如此不舍,但要讓她一起走卻又不願意,他煩躁伸手劃過短發:“為什麼?”
“不想跟你一起睡。”白星雅隨便找一個借口,表現得無所謂,“如果在軍區我跟你分房睡,彆人一定會笑話你的。”
霍景霖苦澀地冷冷一笑,很是諷刺的反問:“這麼嫌棄我,為何還表現得如此不舍呢?”
“我沒有不舍啊。”白星雅低頭繼續疊衣服,眼眶不知不覺就被霧氣朦朧了視線。
不想影響他離開的心情,不想讓他有依戀,更加不想讓他為了自己而分心。
她很早就知道,做軍人的女人,跟丈夫離彆的時間遠遠多於相聚。
以前她從來不敢奢望能嫁給霍景霖,所以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現在接受了他,在真正麵臨分離的時候,真的很是痛心不舍。
她現在還放不下自己的事情,至少要把助警考完再做彆的打算。
霍景霖從衣櫥間隨手拿出一件襯衫穿上,淡淡的說:“我明早就走,太早了,你彆起來送我。”
“嗯。”白星雅低著頭,喉嚨辣辣的,不敢說話,怕一說話就泄露了她想哭的心情。
“我出去透透氣。”霍景霖扣著衣服轉身,態度也冷了幾分。
白星雅依然還是那句:“嗯。”
聽到房間關門的聲音,白星雅緩緩抬頭看向天花板,可淚珠依然壓抑不住往眼角流出來,滑落在白皙的臉頰上。
她深呼吸,伸手抹掉臉頰的淚。
此刻的心情,比起以前偷偷看著他從霍家離開更痛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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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小花園外麵,光禿禿的一片草坪,霍景霖靠在圍牆上,整個人淹沒在黑暗中,他很少抽煙,可剛剛卻從外麵買了一包煙回來,幽幽地點著一根,心情十分沉悶。
黑暗中露出一點火紅的光點,閃爍了兩下。
他吸著煙,抬頭看向麵前的房屋二樓,他房間依然燈光通明。
就這樣靜靜的看著。
心像掉入了黑不見得的深淵,無比難受。
是離開的不舍,是失望的心痛,更是痛苦的掙紮。
他知道對白星雅是不能操之過急。
把她從妹妹變成自己的老婆,無所不用其極,手段雖然卑鄙,但他從來不後悔。
好不容易讓她接受作為他妻子的身份,他理應滿足。
可該死的心無比貪婪。
他想占據她的人,占據她的心,開始的初衷已經滿足不了他,他想要她的全部。
毫不保留的全部,全部。
占有欲讓他快要瘋掉。
夜,深來深深。
萬籟俱寂,他房間的燈也熄滅了,片刻,隔壁房間的燈亮了起來。
她回房了。
霍景霖把手中的香煙丟在地上,用腳踩滅煙頭,邁開大步走向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