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雅在休息室等了有十分種左右,突然聽到辦公室外麵一陣喧嘩。
剛剛送她進休息室的前台急迫道:“很抱歉,郝法官在開庭,你有沒有預約?”
“沒有,我有很急的事情要找他。”
“那請你預約。”
“讓姓郝的滾出來。”
“請你放尊重,如果再這樣,我們法院就會依法處理你。”
“本小姐是嚇唬大的,有種帶我進監獄啊,我家都沒有,你們這幫欺軟怕硬,仗勢淩人的混蛋。”
“砰……”一聲巨響。
白星雅再也忍不住好奇想心,走出休閒室,法庭大堂外麵辦公桌,幾個文職員工圍在一起指指點點,前台跟一名打扮隨性悠閒的女人在一起談話,地上的花瓶碎了,玻璃散落一地。
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誰,隻看到了她年輕的背影。
這人來人往的地方,白星雅立刻走過去,二話不說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玻璃。
“這裡是法院,你吃了豹子膽嗎?敢在這裡鬨?”前台的氣勢十分強悍。
女人冷笑一聲,反問道:“誰給你們權利把我的家給拆了?”
白星雅撿起玻璃站起來,剛好見到女人轉身,兩人對視上,頓時一怔。
“藍雪?”白星雅依然還記得這個曾經跟她一起做過壞事的女子,當時被唐德帶到酒店,不但沒有受到傷害,還把唐德的錢搜刮乾淨。
藍雪也是一怔,“你好像是叫白星雅,對吧?”
“嗯。”白星雅點點頭,為著奇妙的緣分露出淡淡的淺笑。
藍雪心情煩躁的溫聲道:“好巧,在這裡碰到你,我現在要找這裡的法官,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白星雅搖頭,把玻璃放到垃圾桶裡:“不知道,我也在等他,不如平靜下來,我們一起等平心靜氣等他吧。”
前台立刻說道:“不可以,她還沒有預約,而且她的事情要走法律陸序,不能直接找我們郝法官私談。”
藍雪咬著唇,隱隱地想破口大罵。
白星雅似乎感受到她的脾性,立刻說道:“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她都說家都被拆了,還有什麼比得過家沒了呢?”
“這……”
“她是我朋友。”白星雅第一次把隻見過兩次麵的人說成朋友,很是義氣地說:“我跟我朋友一起等郝法官,我已經預約了不是嗎?”
前台不敢再吭聲。
她雖然不知道白星雅身份,但這是郝法官親自交代的人物,讓她招呼周到,她也不好得罪。
藍雪露出會心淺笑,感激的目光看著白星雅,這會平靜下來跟著白星雅進去休閒室靜等。
前台即便很不爽,但還是很客氣得給藍雪送來了茶。
氣派高雅的休閒室內。
藍雪神色低沉,白星雅喝著茶,偷偷瞄了瞄藍雪沮喪的臉,第一次見到她就已經知道她是有故事的女人,即便性格看起來很剛烈,但眼神裡充滿了無奈,還有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滄桑。
“藍雪,你的家怎麼了?”
藍雪苦澀一笑,握著茶杯,低頭看著茶杯裡的水喃喃道:“被開發商搶去了,我們告上法院,不但沒有開庭審理,直接過審核資料,就把我們的房子判給了開發商。”
“開發商沒有賠錢嗎?”
藍雪深呼吸一口氣,難以啟齒似的沉默了片刻,又道:“我們的家隻有四十平方,他給我們的賠款隻有現在樓價的三分之一,我拿著這點小錢還不夠交首期,根本沒有辦法重新給家裡買房子,我們不搬走,開發商這樣強拆我的房子,法院欺弱怕強,我們現在無家可歸,一家老少暫時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