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霍身體突然一僵,整個人像被點了穴道似的,一動不動。
他沉冷的臉色如同地獄使者,眼神恐怖如斯,周身散發著一股無法抵擋的殺氣,咬著牙一字一句:“我再說最後一次,不準碰她一根頭發,誰敢碰她,我滅他全家。”
“我是你爸。”老太爺氣得握緊拳頭,睜開眼瞪著霍一霍。
“那又如何?我警告你,如果敢碰她,我讓你死得比柳忠更慘烈。”
老太爺此刻七竅生煙,怒火攻心,顫抖的手捂著心房呼吸不上來,微微喘著。
嘴裡還喃喃怒斥著:“廢物,你這個廢物,遲早被這個女人害死你。”
霍一霍置之不理,繼續處理屍體。
在霍家最邊際的祠堂後麵有一個乾枯的荷塘,荷塘的泥潭非常軟。
霍一霍開來小型挖土機,隻用十分鐘就把柳忠的實體處理好。
在深夜裡偷偷處理完屍體,霍一霍走向祠堂。
在祠堂的列祖列宗牌匾上有按鍵,他按了開關鍵,地板突然裂開,慢慢敞開一扇道地門。
他走過去,從地洞下樓梯。
進入地洞後,地板緩緩合上。
祠堂瞬間變得清淨。
他通過一條長長的石牆通道,燈光暗沉而黴濕,因為空氣不流通而顯得陰冷。
這通道很長,走了有五分鐘,霍一霍才走到一間石屋前麵。
他按了開關,嚴實的鐵門被打開。
房間內傳來一陣淡淡的花香,他開了燈,空曠的房間內滿是植物。
幾百平方米的麵積並沒有太多家具,中間的白色大床上躺著一個纖瘦的女人。
她身上沒有蓋被子,穿著白色睡裙,身材玲瓏有致。修長的發絲攤在大床上,淡淡一個側躺的背影,優雅的氣質足以讓人聯想翩翩。
她呼吸均勻,正睡得香甜。
霍一霍脫下鞋子,踩在木地板上,輕輕走到女人身邊,摸上了床,躺在女人身後,緩緩地把她摟入懷抱,閉上眼睛深嗅著她幽香的發絲。
女人很易醒,也很敏感。
從霍一霍進來的時候已經醒來,隻是她對這一切都已經無動於衷。
任由他抱著,任由他躺在身邊。
霍一霍呼吸變得深沉,像以往一樣,來到這裡會放下一切雜念,純粹的將感情釋放。
他每一次都會向這個女人傾訴生活的點滴,今天也不例外,抱著她便喃喃細語:“三天沒有來陪你了,會想我嗎?最近公司的事情讓我焦頭爛額的,真的很累很累,在我最累的時候,就一直想著你。”
“……”女人一如既往地沉默,從來沒有把他的話聽進耳朵裡。
霍一霍緩緩用力,將女人摟得更加親密,沙啞的嗓音繼續傾訴:“小靜,你知道嗎?你三個兒子真的很了不起,非常了不起。”
“尹音從十六歲開始跟我,做了我這麼多年的小三,對我死心塌,但你大兒子一不留神地就娶了她,還幫我養著兒子。”
“你二兒子現在連我總裁的位置都搶了,你爸爸留下的企業又回到你二兒子手裡。”
“還有你小兒子,真的非常了不起,我都無法用言語表達,或許我很快就會死在他手裡。”
“這麼了不起的男人,可惜不是我兒子啊,可惜啊!”
“小靜,我忘記告訴你,你小兒子已經結婚,娶了安曉的女兒。”
陳靜微微一怔,身體僵了。
她終於有了些許反應,這細微的反應在霍一霍看來是十分珍貴,他緊張地開口:“小靜,你不開心是不是?”
“你喜不喜歡這個媳婦?如果不喜歡我幫你拆散他們,如果你喜歡下次過來給你帶照片。”
陳靜幽幽的語氣像深穀裡的幽靈,無力而軟弱,緩緩一句:“放我出去。”
這是她這二十四來說得最多的一句話。
霍一霍沉默了,窩在她脖子後麵,輕輕地磨蹭兩下,緩緩道:“睡吧,現在已經很晚了。”
很晚?
這個詞對陳靜來說是多麼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