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法醫趕到,霍家門口瞬間熱鬨起來,很多政府軍車,警車,甚至救護車到來,一下子驚動整個夕城。
外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霍家如此大排場,很多記者和新聞媒體都守在門口外麵,等待勁爆新聞。
池塘的屍體被警察圍起來,法醫正在做收集工作,而救護車倒是去到了地下室對盧管家進行救治處理。
北苑。
兩小時後。
霍家所有人都回來了,一同聚在北苑大堂。
霍玄彬和霍玄浩從霍笑笑口中知道祠堂有地下室,而且囚禁的是他們的母親,一時間激動得快要掀開瓦蓋,衝著老太爺質問。
而老太爺全陸都沉著臉,閉著眼睛一言不發,像活死人似的一動不動,任誰都不理不睬。
霍玄浩雙手叉腰,著急而憤怒地在老太爺麵前來回踱步,片刻,又衝著老太爺怒問:“被你囚禁在地下室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我媽?到底是不是?”
“……”老太爺繼續保持沉默,閉上眼睛就不再吭聲。
霍玄浩急了,平時斯文有禮,而此刻也被氣得火冒三丈,衝著老太爺咆哮:“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媽到底做錯什麼讓你這樣對她?還有家裡的池塘為何會有屍體?”
整個客廳都聽到霍玄浩的怒吼聲。
平時最為斯文的男人,此刻最憤怒。
霍玄彬一直怒瞪著老太爺,沉默著不再出聲,而剛回來不久的霍一霍一直站在邊上保持沉默。
他此刻很緊張,但依然平靜地靜待事件發展。
霍景霖忙完了外麵的事情,緩緩走進客廳裡。
“三哥,現在怎麼辦?”問話的是霍笑笑,因為在這裡,隻有霍景霖才有說話權,才最清楚事情的發展和真相。
霍景霖冷著臉,走到老太爺的輪椅麵前,雙手兜著軍褲,修長的大腿定站著,低頭俯視著白發蒼蒼的老人。
此刻,他感覺在看一個魔鬼,而不是自己的爺爺。
他淡漠的語氣緩緩說:“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對你衷心耿耿的盧管家已經被槍殺。”
老太爺冷靜得可怕,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
“從池塘挖出來的屍體經過檢驗,確定是柳副官,而他是如何死亡還需要進一步解剖檢查。”
所有人屏息以待,安靜地,緊張地,不安地聽著霍景霖講述家裡發生的事情。
每個人心裡都是五味雜陳。
霍景霖不慌不忙地繼續說:“你殺害二嬸嫁禍給安曉,故意安排柳忠來到我身邊,成為你的眼線,你曾經賣下一條天價萬年人參,還偷走了他國的國寶用佛佛珠,你甚至想從……”說著,他頓停了一秒,隻是一個名字,便讓他毫無波瀾的心突然扯著痛了一下,但很快就回過神,繼續說:“從白星雅身上得到永恒項鏈。”
“你派人暗中綁架她,你貪婪,冷血,殺了二嬸和柳忠,還把盧管家也殺了?”
聽到這些話,在場的人都驚愕,甚至憤恨。
霍景霖全憑猜測,但已經猜對了很多,老太爺覺得可悲,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緩緩張開眼,仰頭看著霍景霖。
兩人銳利的目光對視上,鋒利無比的眼波流轉著,氣勢上的較量讓老太爺消沉了,他弱勢得垂了垂,看向了霍一霍。
這一刻,霍一霍突然緊張了,殺柳忠的是他,而不是老太爺。
囚禁陳靜的也是他。
他害怕父親大難臨頭會把他也拖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