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雅站在車外麵,背靠著車門給霍景霖打電話。
霍景霖的電話接通。
白星雅緊張的開口:“三哥,我找到你爸爸了。”
霍景霖不緊不慢的開口:“找他乾什麼?不要費時間和精力去找他。”
“可是,叔叔他……他病了。”白星雅心有不忍,雖然她知道霍家三兄弟都恨他們的爸爸,可始終是親人。
“他自己會去看醫生。”霍景霖的語氣嚴厲了幾分,帶著絲絲冷情。
白星雅轉身看看車廂裡麵的霍一川,頓了頓,說道:“我帶他來看醫生了,他應該知道知道當年犯下的錯,因為我媽媽害了靜姐的原因,他……他瘋了。”
“……”霍景霖沉默了。
白星雅知道霍景霖不是無情之人,雖然他恨自己的爸爸,但還沒有到了完全不理他生死的地步。
白星雅想了想又說:“醫生說是失心瘋,心病引起的,我不能帶他回去見我媽媽了,我怕他會受到刺激,我想帶他去見靜姐,如果靜姐原諒他,或許他心會好受一點。”
白星雅認識的陳靜是善良的女人。
良久,霍景霖淡淡的說了一句:“你看著辦吧。”
白星雅不由得笑了,因為她猜到了霍景霖的心思,因為知道他一直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
“好,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我現在就帶叔叔去見靜姐,有什麼事情我在打電話給你。”
“好。”霍景霖溫和的語氣應答一聲。
中斷電話後,白星雅上了車。
陳歐啟動車子延長而去。
車廂後座,白星雅歪頭看了看呆滯的霍一川。
此刻他隻是一個蒼老可憐的男人,他是深愛著自己的家庭,深愛著靜姐和他的孩子。
車子行駛在大馬路上。
白星雅緩緩的開口:“叔叔,一切都過去了,靜姐並沒有恨你,請相信我好嗎?”
霍一川呆滯的看著車窗外麵,眼神空洞,臉色憔悴,像是把靈魂藏起來逃避一切。
這一路,他都沒有作聲。
白星雅扶著他來到陳靜居住的醫院裡。
休養了一段時間,陳靜的氣色很好,精神飽滿,她閒情逸致的在病房裡種了些植物,到處都插滿了鮮花。
陽台前麵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小魚缸,裡麵養了一條小魚兒,桌麵放了幾本書。
陽光洋洋灑灑折射進來,春風送爽,暖和了整個房門。
陳靜優雅的翻著書,一副精致的銀邊眼鏡襯托著她的優雅大方。
五十歲的年齡,美得如同三十歲,她身上透著一份歲月靜好的氣質。
白星雅帶著霍一川敲門進入病房,陳靜聽到敲門聲,把書合上,拉下眼鏡歪頭看向門口。
見到白星雅的時候,笑容可掬,眉目中透著一絲絲的喜悅,可見到霍一川也跟著進來的時候,她臉色瞬間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