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白若熙開導陳婉婷(2 / 2)







她年輕的時候,在最累最苦最痛的時間,也沒有想過結束自己的生命,再痛苦也熬過來了。

白星雅並不是八卦的人,但她為女孩感到悲哀,脫口而出一句:“多好的年華,為什麼要選擇這樣的路?”

護工阿姨也是感慨:“是啊,我也這麼說她的。”她看陳婉婷睡得沉,小聲說:“挺她說,活得挺苦的,親人都死光了。無親無故還沒有什麼朋友,隻有一個父親,好像說父親把她的錢都搶走了,關到精神病院半年了,過度治療,變成現在這樣。”

“她有精神病?”白星雅問。

護工阿姨搖頭:“我看不像,挺正常的女孩。”

白星雅隱約感覺到女孩的悲哀。

但作為外人,她不便去判斷彆人的家事,也不好意思去理這其中曲折。

白星雅沉默了好久,她深想深覺得女孩這樣下去,太可惜了。

良久,她突然冒出一句:“連死的勇氣都有了,為什麼沒有勇氣跟生活反抗,跟命運鬥爭呢?”

一直閉目的陳婉婷其實有聽到她們的談話,甚至覺得被人閒聊自己最痛苦的事而煩心,但她無心理會。

直到聽到這句連死的勇氣都有!為什麼沒有勇氣跟生活反抗?

她怒了。

心裡難受得想立刻從窗戶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至少死之前還能給彆人但話題聊上幾句還算有點存在過的價值。

“你告訴我,怎麼反抗?”陳婉婷緩緩問。

白星雅被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一怔。

原來女孩沒睡著。

她跟護工阿姨聊女孩的事情,有失禮貌。

“不好意思。”白星雅道歉。

陳婉婷自顧自地繼續問:“我用什麼鬥?勇氣又值幾個錢幾分權?拿起法律來反抗,他有霍景霖將軍擺平一切。拿起輿論壓力反抗,他用監護人的身份把我送進精神病院。我爺爺奶奶死了,我外公外婆不在了,我媽也離我而去。我那些朋友同學,從來不做無利可圖的事。”

白星雅聽到霍景霖的名字,那一瞬背脊骨發涼,緊張地看著女孩。

女孩閉著眼睛,安靜地沉睡似的模樣,嘴巴卻嘀咕著,像發泄,像最後的呻痛,總覺得像一個長年自閉的孩子,自言自語地傾訴心中的不滿。

“我不貪錢,我再苦再累再窮我也不貪錢,可我寧願死也不願意把我媽用生命換來的錢給小三的孩子買房買車,我死了也沒有麵目去見我媽。我不甘心……”

“他們想要錢,我是不會答應的,即使是死,我也不可能讓他們得逞。”

“即使……是……死……我也不會讓他們拿我媽的錢揮霍。那不是錢,那是我媽的命……”

陳婉婷的聲音深說深小聲,深說深虛弱。

白星雅聽懂了大概,但她隻關心她老公的名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女孩的口裡。

“你說霍景霖乾什麼?”白星雅緊張問。

陳婉婷無力地喃喃:“這個社會就這麼現實,我相信法律,可是法律是那些大人物說了算的,他說黑是白,那就是白。他指東是西,那就是西。我跟他都,以卵擊石。”

白星雅怒了,很是生氣地抨擊一句:“我老公是這個世上最正義凜然的男人,你憑什麼這樣說他。”

陳婉婷一頓,睜開了眼,歪頭看向隔壁床的白星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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