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又是一年深冬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日子就好似一日比一日快了。
恍然回頭,才發覺已過了許久。
我竟已在這平城過了三年。
恩一坐在對麵,突然開口:“我去京城是有要事,隻是具體的事,我不能同你講,這是秘密。”
我看著他的眼眸。
想問:可是與我有關?
話已經到了嗓子眼兒,我又說不出。
隻擠出一個字:“嗯……”
他似乎還想再解釋,可等了半天他什麼也沒說。
至此,我總覺得他身上藏著我的秘密。
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大抵是那天小沙彌說他去了京城,他的不告而彆。
我撥了撥火盆裡的炭火,問:“今日裡可還要買些糕點回去?”
他利索地回答:“和從前一樣。”
說完,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同我說。
“雪又大了。”
外麵的零星雪花變成了大雪片子,大片大片的往地上落,很快就堆了厚厚一層。
我去櫃台給他打包了栗子糕和雪花酥。
又給他少了熱水,沏了一壺熱茶。
他喝了一杯,拿了糕點就要走,臨走時對我說了句。
“昭昭……”
“許多事不是我想說,而是我還不能說,還請你能諒解。”
說完,他拿了糕點,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站在門口目送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