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King要將她送走,怎麼會送來靳舟墨的身邊呢?

去年?

靳舟墨的腦海迅速的將以往的記憶挖出來,這才勉強合上。

池鳶並沒有徹底失憶,她還記得King,記得她跟King在一起過,也記得靳舟墨的存在。

而靳舟墨去京大的那一年,是池鳶剛剛升為大三的時候。

那一年她出國做交換,現在她的記憶停在交換結束,被King送走的時候。

這就是花宴的報複麼?

斷掉了她之後的記憶,讓她想起了城堡內的那段記憶。

所以對於現在的池鳶來說,就是她被強行綁在King的身邊一年,在懷上他的孩子之後,孩子被活活溺死了,她也被他玩膩了,被送走了。

這是池鳶最恨King的時候,也是她對霍寒辭這個人徹底幻滅的時候。

這就是花宴對King的報複,也是對池鳶的報複。

他沒有直接殺了池鳶,而是讓池鳶的記憶停留在這裡,想要讓他們互相殘殺。

不得不說,他成功了。

花宴在臨死前,聰明了一回。

而那個時候的池鳶,還隻是被靳舟墨遠遠的望著,隻有當她大四開始做畢業設計,在圖書館遇到靳舟墨時,靳舟墨幫了她,兩人才算認識。

對於現在的池鳶來說,他們就是陌生人。

陌生人......

靳舟墨從未覺得這個形容有如此動聽過,他的眼眶頓時紅,鼻尖也有些酸。

這是上天的恩賜吧?

“學長?”

池鳶的情緒恢複的很快,這會兒已經沒流淚了,隻是看著他,眼底乾淨澄澈。

“學長認識King麼?”

那個總是用濃烈的眼神看著她,讓她覺得自己被狠狠愛著的男人。

他用愛的枷鎖,將她纏得越來越緊,緊到她擔心這個枷鎖消失之後,她會不會已經不再正常,她會不會已經無法再遮掩內心的秘密。

她渴望被人那麼看著,可給過她這麼熱烈的人,也給了她最冰冷的一箭。

當花宴說King希望那個孩子死掉時,她是那麼的不可置信,當花宴又說King要將她送走,給她自由時,她終於明白,她不該用愛來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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