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暮挑眉,那下回我打瘸她的腿
柳雲湘咬牙,沒有下回。
你說了可不算。
……這人沒臉沒皮,她拿他還真沒招兒,我回頭跟她說,再看到你,不攔著就是。
你都這麼說了,我肯定常來。
來到詔獄,嚴暮並沒有帶著她直接下去,而是在地牢上的看守們輪值的房間裡。雖然味道也不太好,但比下麵那股嗆鼻子的腐臭味兒好多了。
從這裡能看到下麵燒著火盆的地方,那謝子安跪爬在地上,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他渾身瑟縮著,嘴裡嚷著什麼,已經十分崩潰了。
這時一番役過來,說是那謝子安已經把能招的都招了,再問不出什麼新鮮的來了。
嚴暮看向柳雲湘,你想問他什麼
柳雲湘看著下麵的人,拳頭慢慢握緊,我弟弟柳雲珩,當時他年紀還小,老侯爺說可以讓他跟去,但隻消在後方打雜。我想問我弟弟上戰場了麼,當時是怎樣的情形,他回去看到我弟弟的屍體了嗎。
嚴暮衝番役點了一下頭,那番役便過去問了。
我想親耳聽他說。柳雲湘道。
何必呢
當年我瞞著父母偷偷送弟弟去參軍的。
而弟弟死在戰場上,父母至今不肯原諒她。
嚴暮微歎了口氣,拉著柳雲湘起身,用大氅帶的帽子將她的臉遮掩住,而後帶著她來到下麵。
柳雲珩他……他是我妻弟,已經死了,對,死了。謝子安顫巍巍的說道。
見他言辭閃爍,審問犯人多年的人,一眼就看出他有所隱瞞,道:怎麼死的
戰場上被殺。
當時是怎麼個情況
我不知道……
看來你是不肯說實話了,給他繼續上刑!
柳雲湘看著行刑的人拿著紅火的烙鐵走近,根本不給謝子安改口的機會,一下烙到他胸口。
啊啊啊!
嚴暮一把摟住柳雲湘,將她帶到懷裡。
他的懷抱很堅實,摟著她的胳膊很用力,但柳雲湘翻了個白眼,我不怕。
彆逞能。
他害我守寡三年,三年裡吃了多少苦,而他自己卻在外麵風流快活,我恨死他了,現在看他受刑,我隻覺得很解氣。
……
柳雲湘推開嚴暮,真除了惡心一點,她沒彆的不適。
嚴暮抿嘴,他突然想起來之前柳雲湘給他傷口上撒劇毒,這女人好像一直都挺狠的,他以前眼瞎了不成,怎麼會覺得這女人很嬌弱可憐
如果今天落難的是他,沒準兒先朝他舉刀的就是這女人。
想到這兒,嚴暮不禁脊背發寒。
見那番役又拿起一燒紅的烙鐵,謝子安瘋了似的大喊: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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