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有線索了(1 / 2)







韓自成疼得直翻白眼,他看著自己的手,已經青紫,不聽使喚,大抵是廢了。

我要……到陛下麵前……揭發你……

韓自成咬著牙,一字一字的吐出來。白日他碾碎了嚴翀的屍骨,晚上他碾碎他的手骨,他就是在為嚴翀報複他。

可皇上才是殺嚴翀的人,如若嚴暮心裡還有一絲為嚴翀報仇的想法,那皇上必定也會殺了他,以絕後患。

你碾碎我手骨……我要你的命……韓自成扯出一個笑,猙獰而陰毒。

嚴暮哼了哼,一腳踩到韓自成腦門上,狠狠碾了一把,在韓自成驚懼的目光下,他笑得暢快,你瞧瞧你,多臟多惡心,像一隻沒有毛的狗。

韓自成想到什麼,忙夾緊雙腿,滿臉羞憤,滿臉恨意,衝嚴暮低吼一聲:是你害我!

我害你嚴暮嗬了一聲,但對這句話並未多想,你仗著太監總管的身份欺辱宮女,這定不是第一個吧,你大可以去皇上跟前告本王,但今晚你乾的事,便也包不住了。而本王隻是在查案,查到了你這裡而已。

你以為陛下會信

嚴暮彎下腰,小聲道:你說得對,確實得裝的像一些。

嚴暮不笑的時候,那張臉就已經足夠明豔了,現在笑起來,在這幽深的夜裡,在這肮臟的屋裡,便好似一朵浸了晨露秋霜,著著熹微和星辰,美得聖潔又足夠驚心動魄的芍藥綻放了。

如果這是一副陰晦的畫,所有人都蒙著一層灰暗,隻有他是明麗的,是靈動的,是可以隨時跳出這幅畫的。

韓自成看著嚴暮,一股自卑和羞愧,壓抑不住的冒了出來。

一如當年在將軍府,他跟在他身後,從來都抬不起頭。

嚴暮看不透韓自成的心思,在他看來也沒有必要浪費精力,他從懷裡掏出要找的那位宮女的畫像,踢開韓自成後,走到被欺辱的那宮女跟前,張開畫像瞅了瞅。

嘖,還是有三分像的,可惜不是。

你!韓自成咬牙,這分明就是演了一場,可這個理由卻可以搪塞皇上,反倒他欺辱宮女這事遮不住。

嚴暮哼笑一聲,正要站起身,那宮女突然抬頭說道:我認識她。

嚴暮愣了一愣,你說你認識這畫像上的人

宮女瑟縮著身子,在嚴暮的緊迫的注視下,怯懦的點了點頭。

她現在在哪兒

宮女裹了裹自己的衣服,一張口卻繃不住哭了起來,殿下,殿下,求您救救奴婢,奴婢不能留在宮裡了,他……他不會放過奴婢的!

嚴暮沉了口氣,站起身來,衝身後官差道:先將她帶回刑部。

兩個官差上前,扶起那宮女,而後帶她先出去了。

嚴暮再回頭看了那韓自成一眼,那一眼有警告有嫌惡也有玩味兒。

等嚴暮離開,韓自成將門口的太監哄走,顫巍巍的穿好衣服,然後抱著被廢的手去了西廠。

奴婢不甘心,即便拚一死也要去聖上麵前告他一狀,還請督主助小的一臂之力。韓自成一見到上官胥便跪到他麵前哭著請求。

上官胥垂眸睨了韓自成一眼,那眼裡嫌棄更重,像是看一坨什麼,還拿出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你不要再找他麻煩。

您不也想殺了他

現在還不是時候,彆妨礙他查案。

督主,他當年一劍斬斷了奴婢的……奴婢自此男不男女不女,還扔進善念營,如今又廢了奴婢的手,奴婢不報這仇,誓不為人!

上官胥冷嗤,不過是廢了一隻手。

督主……

豈有本督主大事重要。

韓自成往後一下跌坐在地上,他知道這仇暫時報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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