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蘭性格直爽,有什麼說什麼,行意倒是挺喜歡她的。
她吃飯也快,三五口吃了一個饅頭,然後說要早點去學堂,還說幫她倆占個好位子,不等行意和魏姝說什麼,她起身就跑了。
魏姝笑,她這性子風風火火的,又愛打抱不平,不拘小節,像是男孩子。
可我感覺她這性子要闖禍。
魏姝拍拍行意的手背,柔聲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太後讓你來學院,不就是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
行意笑,說的也是。
二人這麼說著,哪知出了膳堂就看到許文蘭和幾位白梅居的女學生正在和銀菊的女學生吵。
金蘭、銀菊和白梅,三個居舍的學生校服雖然是一式的,但也好區分,因為校服前襟分彆繡著金蘭、銀菊和白梅的花樣。
行意她們走近幾步,就聽許文蘭嚷道:你們撞了人,不說對不起,還要訛人,講不講道理啊!
誰不講理銀菊一女學生站出來,這女學生瘦高,長得黑黢黢的,三角眼,一看就不是個好說話的,這條路連接著金蘭和銀菊的膳堂,也就是說隻有我們兩個居舍的學生能走,你們眼瞎的礙我們的路,撞了我們,還有理了
許文蘭瞪大眼睛,既然是路,人人都能走,你彆欺負人!
嗬,一條眼瞎的狗闖進彆人的地盤,還把人給撞了,它難道不該夾著尾巴低頭認錯
你才是狗!
說誰呢,一個白梅的賤坯子,也敢罵我!
兩人已經推搡了起來,後麵各自居舍的學生也開始幫忙。
我看誰想退學啊,儘管鬨!
一聲爆喝,女管事擺動著圓潤的身子來了。她左瞧瞧又看看,看到銀菊的學生時,臉色柔和一些,看到白梅的學生,臉就一下沉了下來。變化隻迅速,行意看著都忍不住想鼓掌。
怎麼回事啊
銀菊那女學生先發製人,說白梅的學生將她撞了,還不道歉。
許文蘭自不是個吃虧的,立馬回擊說銀菊的學生不講理,不讓白梅學生走這條路,還說非是白梅學生撞了她,而是被她撞了,反倒要求給她道歉。
這條路本來就不是你們該走的!
難不成學院的路還要分三六九等
說什麼三六九等女管事怒斥許文蘭,你張嘴就汙蔑學院,還想不想繼續上學了
我……許文蘭抿了一下嘴,不敢跟女管事硬碰硬,隻得道:總之是她們說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