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老爺縮在牢房一角,把自己縮成一坨。

陸昭菱到的時候還聽到他抖得牙齒噠噠響。在他的牢房外有一官差守著。

“他還是老樣子?”

林榮問那官差。

“是的,大人。”

“怎麼回事?”陸昭菱問。

林榮說,“他一年前曾經受過驚嚇,驚嚇過度,把當時的事情忘了。本宮去請教過輔大夫,輔大夫說是有這種可能的,人在過度驚嚇之後會選擇遺忘當時的情景。”

陸昭菱點了點頭,她倒是不覺得奇怪,是有這種可能性。

“那他現在是又想起來了?”

“本官在審問的時候挖掘得比較厲害,恰好引導著他記起了當時的事情,他就變成現在這樣了。”林榮說。

看來林大人審案很厲害啊,深挖啊。

“那他到底是說出了什麼?”

“他說,柳家當年有一個學徒,其實也算是他父親的義子,那個人跟著柳家人姓,單名一個義字。”

“柳義?”

“對。柳義做燈籠的手藝學得很好,甚至超過了柳家老大老二,至於這個柳三,對這門手藝確實是沒有什麼興趣,所以也不在意。三年前,柳家人突然發現,去柳家買燈籠的人都會指定要柳義做的,而且,柳義還改進了千工燈籠,讓千工燈籠更是精美,買家都想要買這種千工燈籠。”

陸昭菱點了點頭。

千工燈籠,確實很巧妙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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