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在傅家的日子很簡單。

除了要給傅鳴生孩子,她什麼也不用做,譬如此時此刻,她站在樓梯拐角處,指著儘頭的那扇門,問傭人:“阿姨,那是誰的房間呀?”

傭人抬頭,笑道:“那是傅西琅先生的房間,平常不要過去,傅先生不喜歡彆人碰他的東西。”

“哦。”

溫喬甜甜一笑,很快岔開話題。

等到了中午,傭人各自回房的時候,她卻站在那扇門前,用力將把手摁下,推開。

傅西琅的臥室很冷清。

幾乎沒什麼裝飾,除了床頭櫃有一個小相框。

是他跟傅鳴的合照。

顯然是許多年前的照片,男人坐在藤椅上,穿著灰色高領羊絨衫,氣質難得柔和,而傅鳴就站在旁邊,穿著校服,雙手撐在椅背上,笑得格外開朗。

十分兄友弟恭。

溫喬歪頭,突然笑了。

蒼白的臉上透著股不合時宜的昳麗。

她捏著手機,對著相框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發給了傅西琅。

緊接著,又發了一條語音,聲音很甜。

【傅先生,可以跟我講講傅鳴小時候的事情嗎?醫生說經常跟他講故事,有助於刺激他的腦神經,麻煩您了。】

發完後,女孩表情變冷。

她收起笑容,目光審視的掃了一圈後,走進衣帽間,猛地拉開櫃門——

一排漂亮整齊的裙子擺在正中央。

都是很成熟性感的女性套裝。

有真絲,也有毛呢,最旁邊還疊著兩件睡衣。

睡衣款式溫喬很眼熟,因為傅西琅穿過一樣的款式,隻是更大一些。

她莫名笑了下,將櫃門關好,若無其事的回到了病房。

傅鳴依舊睡得很安靜。

就像當初跟她戀愛一樣,永遠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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