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澤惱羞的無地自容,咬著牙道:我不會和離。
薑舒冷笑著譏諷:不肯和離,也不肯還錢,侯府是祖傳的不要臉嗎
沈長澤一個男人,一個有爵位在身的將軍,被當眾諷罵,簡直是奇恥大辱,顏麵掃地。
他緊捏著拳頭忍了又忍,強壓下怒氣道:為了一隻兔子,你要鬨到什麼地步才肯罷休
直到此時,沈長澤還覺得薑舒是因為一隻兔子。
薑舒也懶得解釋,直言道:事已至此,你我之間除了和離,沒有第二條路。
看著絕決的薑舒,沈長澤心痛難忍。
理智告訴他薑舒胡鬨至此,理應給她一紙休書,儘力保全侯府顏麵。
可一想到薑舒要離開侯府離開他,他心中就惶恐不已,割舍不下。
大哥,她害我名聲,折損侯府顏麵,你為什麼不休了她沈清容憤憤不甘的問。
經此一鬨,沈母也有些動容,低聲勸道:長澤,侯府經不起折騰了。
沈長澤閉了閉眼,痛聲道:你若非要離開,便隻有休棄,沒有和離。
既然他留不住她,便隻能選擇保全侯府和家人。
你們欺人太甚!薑母氣的渾身顫抖。
她當初怎麼就被豬油蒙了心,竟答應了侯府求娶。
這狼心狗肺的一家人,究竟做了多少欺辱她舒兒的事,她舒兒又受了多少委屈。
既已打定主意,沈母也不怕了,挺起胸膛拿出氣勢道:僅憑薑舒今日之舉,便已犯了婦德七出,休她是理所當然。
你……薑母從未見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薑舒上前一步,指著沈清容道:依太夫人所言,沈清容也犯了婦德七出,可該被陸家休棄
沈母窒了窒,強撐著道:這是陸家的事,與你無關。
鬱瀾和孫宜君聞言,同時睜大了眼,麵上露出鄙薄之色。
周圍眾人也開了眼,紛紛看向陸鳴珂。
陸鳴珂緊抿著唇,覺得無地自容。
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下人倉惶跑來,急聲稟報:侯爺,出……出事了。
少爺在花園玩耍時同人起了爭執,不小心打傷了莊小公子。
什麼!
鬱瀾麵色劇變,厲聲道:帶路。
今日她帶了莊韞一同來參宴,進府時遇到鬱崢,莊韞便跟著鬱崢留在了前院。
沈長澤眉頭緊擰,快步跟了上去。
薑舒等人遲疑了一瞬,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匆匆來到花園。
鬱崢早一步到,此時已將莊韞抱在了懷裡。
韞兒!鬱瀾快步上前,仔細查看莊韞的傷勢。
莊韞傷到了額頭,腦袋磕破流了不少血,看上去很是嚇人。
鬱瀾心疼壞了,溫聲詢問:韞兒,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疼很難受
莊韞本想說還好,隻有點疼,但他話到嘴邊卻看到鬱瀾衝他眨眼。
聰穎的莊韞頓悟,啊啊叫喚起來。
母親,我好痛,頭好暈……
鬱瀾安撫了一陣,轉而衝沈長澤和沈母怒聲道:侯府的待客之道,今日我算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