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飲了不少酒,走路有些搖晃,一進屋就直接倒在了床榻上。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我屏息猶豫一番,輕手輕腳走到床榻邊,看著熟睡的男人。
銀白月光下,裴堰棱角分明的眉眼,是我曾經在夢裡勾勒過無數次的模樣。
可現在,我隻想弄清一個真相。
我屏住呼吸,輕輕解開了他的褲腰帶——
倏地,手卻被突然鉗住。
“你乾什麼?”
霎時間,我身子發僵。
裴堰醒了。
麵對他的質問,我不知該如何作答。
“我竟不知你也學會了爬床的本事。”他的聲音帶著薄怒,一把甩開了我。
我趔趄著後退了幾步,尷尬之餘還是不甘心。
“我隻是想弄清楚一個真相。”
話剛出口,裴堰已經沒了耐心繼續聽。
“出去!今夜之事不容有下次。”
黑暗裡,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卻能清晰感覺到他的嫌惡,好像我是什麼肮臟的人。
我沉默後也沒再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吹著冷風,我又清醒了幾分。
宋昭昭啊宋昭昭。
既然都已經決定要走,又何必自尋煩惱,去探尋所謂的真相?
他是與不是,又與自己有何關係呢?
我自嘲一笑,摒散了腦海裡所有的雜想。
翌日,我爬裴堰床榻之事在整個東廠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