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他的好意,但突然想起已故的父母。

我忍不住問他:“我自小就被人說是克星,克父克母,你既是修行之人,幫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災星’。”

這也是一直困擾我的。

我母親生產我難產而死,父親又因病去世,還有後來的裴家。

他們都和我有關嗎?

恩一神色複雜:“不過是人們找的借口罷了,每個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他們不一樣說我活不過成年,但如今我不也好好的?”

我想也是。

過去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又何必將罪責施加於自己?

將自己徒困與囚籠中。

我不再多想。

給恩一燒了壺熱水,給他倒了杯茶,茶是平日裡給來買糕點客人解膩的,說不上好,但也不差。

等他身上的濕了的衣衫烤乾,看看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黑了。

我來到展台收拾糕點問:“今日還是先前的老三樣?”

他坐在凳子上,正在飲我煮的茶。

他抬眸:“再加一樣,再來一盒羊角酥。”

“好。”

我仔細把糕點包好,送他離開。

隻是他的位置上,還放著剛才的藥膏不曾帶走。

“姐姐,藥……”

雲姝胖乎乎的小手拿著藥膏給我看。

我笑著多她說:“你們要謝謝剛才的叔叔,往後你們若是再生凍瘡就不怕了。”

長風和雲姝還小,正是玩鬨的年紀。

下雪了,時不時就跑到門外玩雪,手也經常生凍瘡。

我先前都是用辣椒煮了水給他們泡洗,雖有用但是好的也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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